“哎!白成器,小子,小子,快醒醒,咱们到啦!”
“嗯?教授您就再让我睡会吧!上一回您也这样说,可是咱还不是在这沙漠里兜圈子?”
一位面容清秀,肌肤洁白,文弱中又透着几分英气的少年睁开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然后正了正自己睡乱了的沙漠冲锋衣,勉勉强强坐直了身子,可是没过一会他又倒了下去。
“这次不一样!你看窗外,看到国旗了吗?这次是真到地方了!”
“哎,还真是!教授我不是还在梦里吧?您掐我一下!”
“臭小子,这些个考古人员都在那还能有假啊?赶紧收拾收拾,把脑子给我清醒清醒!待会咱们可要看到活着的!一千年前的!珍贵的典籍了!”
“教授我知道您老喜欢这些典籍,刚开始接触它们还好,感觉挺新鲜的,可后来看来看去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激动的?”
“咚!”
教授一听白成器说这些诨话,手起拳落一下敲在白成器的脑门上。
“赶紧给我下车!把这些宝贝都给我带上!”
“好嘞好嘞!您老说就说嘛,动什么手,还知识分子呢!”
白成器和教授从吉普车上走下,映入眼前的是一望无垠的沙漠,满是毫无生机的沙粒和无止息吹着的风,但是有一处却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一道巨大的墓门,门上工工整整的雕着两头麒麟,最吸引人的还要属它们的一双灵目,看上去忽闪忽闪的,活灵活现,从眼睛往下看去,倒是有一处特别突出,竟有一个九宫盘附着其下,虽饱经岁月却清晰可见。
白成器隔着墓门还有些距离就冲着身后的教授喊道:
“哇,教授,您快来看!这也太美了吧!这雕工,这工艺,怕是现代科技也达不到这标准吧?”
“啧啧啧,你小子刚才还抱怨着不想来呢,怎么现在这么精神了?”
“嗨呀,哪的话,陪您研究经史典籍可有意思了!咱们快再走近些看看吧!”
教授与白成器走得更近了些,近到连门上那被岁月浸透的深深浅浅的痕迹都可以一览无余。
“嗯!确实美!据说是唐代的墓藏,不知道墓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教授,咱们进去看看不就都知道了吗?哎,奇怪,怎么大家都站在这门口?刚刚注意力都在这墓门上,怎的一回神,门口都是人?”
“教授您老站在这儿再好好欣赏欣赏,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好,你小心着点,这可不比我们研究所,别失了礼数。”
“放心吧您就。”
白成器走了百余步,来到人群中。
“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怎么大家都站在门外呀?不继续往下发掘吗?”
“哎呀,不是我们不想进去啊!是这门推不动啊!也不知道这古人是怎么想的,你看这门的最下方,是不是有个刻着九宫格的盘子?我们看着像是个密码锁?”
“密码锁?不能吧!唐人还有这种黑科技?”
“喏,你要是不信走到门下面仔细瞧瞧!”
“这大哥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得,我去看看。”
白成器走到墓门正下方,此刻的麒麟他只能仰起头来才能看到,再一低头大叔说的九宫盘也看得真切了。
“我去!这门这么大?和着我跟教授看得只是一个面啊?还真有个密码锁?”
白成器看着密码锁,一时出了神,慢慢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道倩影,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两手互握置于腰前,两根飘带静静地垂着,尽显华贵优雅,她对着他露出一张侧脸,微微的笑着,只一笑,她便回过脸,轻盈的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白成器像失了魂的跟着她走去,他伸出手,在墓门上有规律的拖动着九宫盘棋子,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这一道困住诸多专家的门锁,就好像他本就知道密码一般。
“哎!小伙子!别……”
那么多研究员里就一个人发现了白成器的举动,可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的,白成器站立的地方沙粒开始下陷,似流沙般,嘶嘶嘶地往下漏着,四处风沙大作,墓门也不停下陷,大有世界末日的感觉,一众人见此情形都四散而逃,也有想要救白成器的人,可是任他怎么拉,白成器只是越陷越深,不得已,他放弃了白成器。
片刻后,声响不再,漏沙也停了下来,一切恢复如初,只是再不见墓门和少年,他们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般,随风沙过后,消散了。
“咳咳,哎呦我的妈!呸呸呸,这怎么回事啊?我这嘴里怎么一嘴的沙子?”
白成器挥了挥手,掸了掸空气中的沙粒,他堪堪睁开眼,看到周围黑黢黢的,只有一道光线斜斜的从头顶洒下,他看了看四周,自己坐在一堆小沙丘上。
摸了摸身子,除了进了点沙子以外毫无异常,他起身拍了拍灰。
“我靠,我这是在哪?教授!大叔?同事们?长辈们?嘿!有人吗?”
白成器四下呼喊,并没有人回应,他只好走下沙丘,按下了肩头上的的手电筒,这一打开灯光,可了不得了。
“这不会是墓室吧!这么大一口石棺?喔~这怎么还有一座雕像?还是个女子?嗯?她脖子上挂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