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森林见褚时显故弄玄虚他不露痕迹地往赵志扬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赵志扬还是平常那端肃的模样看不出究竟笑一笑说道:“显哥有发财的事你可不能忘记兄弟。”
褚时显一听他喊“显哥”心知范森林这心思敏捷的必定是瞧出来点门道。既然范森林给他搭了台子,他也就配合着演下去。“那当然了在座的有自家亲戚死党,老友同学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敬陪末座的汪浩再次起身斟酒说:“能得显哥许一个老友,看我这脸上的光。”
汪海涛笑他:“你那叫油。”
众人妙语如珠将话题转向风花雪月。汪浩想起一事询问褚时显认不认识一位叫于小磊的。
他说:“年初我们行搞岗位技能比赛时认识的说是显哥你的亲表弟可我真不太敢信,他工作两年了怎么还是个柜员。”
是不是泰元褚成的内侄同事一问可知汪浩这话其实是在探听两家关系是否亲近。
褚时显指指赵志扬:“你问问我这位表哥进了泰元半年,现在的职位是什么?”
汪浩摸不准他的意思,于是一脸恭敬地求教:“赵哥?”
赵志扬含蓄地笑:“物业部助理。”
汪浩和汪海涛同时吃了一惊。
汪浩吃惊的是居然不是经理,一个小助理能有多少钱?
汪海涛了解房地产行业内部结构,他知道物业部在房地产公司内部地位最低,被压榨劳力和薪酬最狠,特别像泰元这种实力中游的房开企业,物业是个可有可无的部门。
汪海涛不由得问:“不说进招标部和开发部,项目规划部和管理部总能安排进去吧?物业部能学到什么?”
褚时显无可奈何的样子,说:“这是我爸培养人的习惯,从最低最琐碎的部门开始,先磨磨心志。别说我表哥,我若是进了泰元,也是一模一样的待遇。”
有此例子,也就不难理解于小磊为什么背靠褚成这棵大树,却足足做了两年柜员。
汪海涛竖起拇指:“褚伯伯是个狠人!”
汪浩奉承道:“显哥你自己创业,成绩不褚老板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别提了,前天才被召回家训斥了一顿。”褚时显表情十足郁闷难解。
他转而又提起于小磊:“我那位小磊哥,其实人聪明,就是不肯读书。若是学历能拿出手,支行的公司业务部随便进。”
公司业务部是银行的核心部门,汪浩知道他不是说大话。听褚时显话里的意思,于小磊并非不受褚家待见,而是受学历限制,又有心磨练。他对和于小磊的关系的深浅远近也有了几分把握。
饭后褚时显谢绝了汪浩提议的远在郊外的那间私人会所,转战到新开的一间lub。
lub的老板接了汪海涛的电话,已经提前到达,等候着几位。见面寒暄后,又问褚时显要个什么样的妹子。褚时显说声随意,走出房间,发短信问堂妹下午去了哪里,吃了饭没有。
褚时美回:下午逛街的时候,晓桐姐姐接了一个电话,把我送到家楼下,她就回校了。
褚时显问:谁打来的电话?
褚时美说:为什么要问清楚?褚时显你是受虐狂吗?
褚时显没再回答,伏在走廊的栏杆上,注视一楼灯柱笼罩中扬腿下腰,舞姿极尽魅惑的钢管舞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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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聆听凯莉罗兰这首节奏感十足,歌词爆炸的灵魂蓝调,摩挲着手中的酒樽,将一瓶科罗娜慢慢饮尽。
赵志扬滴酒不沾,回程时负责开车。
离开那间lub,后座烂醉如泥的范森林立刻坐直了,揉揉太阳穴,说:“老褚,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专程打电话喊我来,你说我高兴个什么劲呢?贪你一顿饭,有这两个海量能喝的,吃多少乌梢蛇也不够我补的。”
褚时显笑一笑,从后视镜里望了眼他,说:“你该学表哥,一句我是司机,什么都挡住了。”
范森林说:“等着吧,等我发财了也买辆车,看谁能逼我喝。”
赵志扬这段时间和他很熟悉了,打趣他:“快点,到时候我给你当司机。”
范森林啧一声,说道:“寒碜我是吧?”
他又难受地哼唧,敲敲自己脑袋,问:“老褚,我瞧着你今天的表现有些不对呢。”
褚时显默不作声,即使表哥赵志扬也往他瞟了一眼。
范森林酒意上头,随性地说:“笑容可掬,皮里阳秋,老褚你非常不真诚。”
褚时显不由笑了。“看破不说破,你这修炼得还不够火候。还是得学表哥。”
赵志扬闻言止不住地笑。
范森林说:“行,我不追问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瓜葛。以后要怎么配合,老褚你吱一声。”
褚时显说:“不需要怎么配合,顺势而为的事。”他告诉汪海涛两个前世有名的妖股,他们若是亏大了,那是他们贪心不知收敛,赚大了,养蓄野心,无论哪一个方向,对他都是有利无弊。
时间太晚,赵志扬将他们送到银海小区,自己回小区停车场换了一辆泰元的别克离开。
上楼时,范森林说:“看你刚才意乱情迷,我以为你会把那个妞带走的。老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打个电话的事。我可以回我傻娘们那去。”
“滚蛋。”褚时显笑骂,“我是那样的人吗?”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王映阳语气急促地说:“老褚,刚才老黄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问你呢。”
褚时显问:“哪个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