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一击,反响良好。
几丈高的礼仪台,此时正面向京中群众。面积不大,是刚好上去帝后两人的节俭版,木质栏杆还泛着不久前刚伐下来的崭新气味。
新帝登基,大兴善举,与民共苦,自然不可铺张浪费。
前朝的祭天高台早就随着叛军入城付之一炬,如今这个匆忙搭建的台子,没有雕栏玉砌,没有巍峨高耸,更容纳不下多余的第三人,简陋至极。
间接为苏殷的行凶,提供了天时地利与人和。
要说一脚解决掉男主,苏殷自认没有那么大的气运,她此举也不是为了众目之下杀人。
她只是简单把轩辕智驱赶下去,寻个安静的输出环境,好放后面的大招。否则待会等她进行到一半,忽然被男主捂嘴、被掐脖子,岂不危险?
苏殷很清楚她被规则限制下的武力值约莫也就手撕两张纸的力气,来一沓都撕不动。
娇贵的公主人设,体现在了每一个细节上。
另一边,轩辕智咕噜噜滚下台阶,被武将们飞身一救,稳住身体,果然只有擦伤。
苏殷则精确到每一个步骤,完美实施着她的计划。
观礼的群众惊掉了下巴,不敢吸气。快速反应过来的士兵齐齐拔了刀,正欲上前,随后被苏殷的假动作吓了回去。
“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便跳下去!”苏殷扬声。把加害者,喊出了被害者的气势。
被偷袭的轩辕智还没发令,正捂着磕到的脑袋,气压很低,态度不明。
一时间,在场谁也不敢对苏殷做什么,万一她真跳下去,无人敢担这责任。
旧朝公主、新朝帝后。即便现在祭天礼尚未结束,苏殷也一早上了金册。
是以此刻除了轩辕智没人敢、且也没人能处置她。
“公主这是何意?”终于有人问出了一句。
苏殷巡视着众人,她直白道,“刚刚你们很开心。”
众人闻言一脸莫名。
苏殷:“很明显,我不开心,人在不开心的时候,吵个架斗个嘴打情骂俏或踹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百姓和新旧朝臣集体沉默,完全不听。
心道:这也就是新帝常年行军打仗,体格还算壮实,但凡换个弱点的,这都不叫打情骂俏,这就是弑君!
“王是天子之躯,是君。这怎可与平常夫妻间的打情骂俏混为一谈?况且王还与公主有救命之恩,今又以后位相待,公主如此作为,分明是想害了王的性命!”
条理清晰的大臣,仰着脖子,怒对苏殷。
苏殷幽幽叹口气,表明:“他倒是与我说,在我面前他不是君,而是我的夫君。”
轻飘飘一句话,杀伤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