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指挥凑上前来,颇小声道
“俺掌管金州卫的盗贼捉拿十来年了,这几个贼人多是作奸犯科的惯犯,只是最近投靠了隋德选,越发的嚣张起来了;这隋德选是一个血气小人自然不足论,但是这厮投靠的高太监却极难处理。”
李刚心说这么大的阵仗,人也捉了,就这么放了着实也不好看,便道
“那些个胁从我家大人不问,但是首犯却必问,劳烦许指挥从这里面挑出些惯犯吧!”
那许指挥是何等聪明的人,闻听此言马上明白了意思,只是把一些没用的老弱指作惯犯,并那卫学教授石万兴一同交给了李刚。
这李刚看这许指挥挑选的惯犯个个低眉顺眼,一副懦弱样,又看那石万兴一对乌青眼,忍着笑道
“好多惯犯,竟然天生一副贼模样。”
那许指挥,讷讷道
“情势比人强,情势比人强。”
三天后,这李世勋才从军马场回来,但只是询问了下情况,也没有说些什么,这李刚心里也打鼓,莫不是和李五六一样闯了祸?
又过了几日,只是让李刚和毕成功提审了收押的那群老弱,并那个自称卫学教授的石万兴。
“学生,不敢说假话,只是因为最近穷困,为了几钱银子,才走错了路;不曾想让那刀疤牟老大给出卖了!”
原来这许指挥指认的惯犯多是借了刀疤脸牟老大高利贷的人,只是受胁迫才来闹事。
那叫石万兴的秀才更是不济,为了摆脱贫困,自愿来充当狗头军师。没料到一旦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就被刀疤脸给出卖了。
“这牟老大是何来路?”
“本是街面上替别人讨债的闲汉,认隋德选做了大哥,这才发迹起来。”
又过了几日,天气渐渐转凉,却又听闻那隋德选送礼上门了,这次来的倒是隋德选的管家。
“前些日子,和大人出了一些误会,今番上门赔罪。”
却见那刀疤大汉也在,上前便磕了三个头
“爷爷莫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那管家吩咐下人抬上了两个食盒,微微一抬,却见那食物下的餐具尽是银子做的而筷子则是金的。
“怎地,这番不送我干饭吃了?”
那管家嘿嘿的笑,只是不再说话。
李刚心想,这隋德选前倨而后恭,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世勋只是把食物盛了出来,但把餐具还了回去,并封了十两银子
“只是给我家奴才打伤的几位兄弟做医药费。”
送走了隋德选的管家,李刚愤愤不平道
“这隋德选如此嚣张,怎么还给他面子?这么一来岂不是给他服软了?”
李世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