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虽看似战况激烈,离尧剑闯门而入还不到一个时辰,王虎义与尧剑已彻底失去了获胜的可能。
王虎义腹部赫然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外翻,鲜血直流,不一会便染红了其身下数块青石板。
而尧剑此时更是双手颤抖,衣衫破烂,猩红的血液从额角处一滴滴流下,黑色的发丝因粘稠的血液黏成了几束,遮挡在尧剑耷拉着的眼皮前。
刘本策一脸冷笑:“还要挣扎么?”
王虎义战力几乎丧尽,只剩下尧剑还有仅存的一丝气力。
“只要我没死,我便不会放弃!”尧剑死死盯着对方,双拳攥紧。
水英闻言轻笑一声:“呵,小子,话别说的那么早,姐姐来陪你玩玩”
说完,水英手持一把细剑,如舞女挥袖,动作行云流水,却暗藏杀机,每一剑都直指尧剑四肢!
尧剑瞳孔紧缩,紧咬牙关,险之又险地避开一次次如毒蛇般地剑影……
少顷,尧剑已全身鲜血直流,密密麻麻地剑口布满在其四肢之上,如千万根细针扎在其身上。
“姐姐这一招蛇口蜂针如何呀?”水英双眼微眯,笑容阴森可怖。
而尧剑身体终是支撑不住,缓缓半跪在地,神色倔强而不甘!
刘本策见状轻笑,悄然走至王虎义与尧剑两人背后,与水英隐隐形成夹击之势,彻底封死了两人的逃生之路。
尧剑面色沉重,内心焦急,突然眼角余光却看到了王虎义的嘴角微微翘起。
怎么回事?!
尧剑正惊疑时,早已悄然挪至某处青石板上的王虎义,突然猛地按下脚旁一块寻常的石板,其两人身下骤然出现一个幽深的黑洞!
随着尧剑惊呼一声,两人纷纷跌进洞中,不待刘本策反应,洞门已再次合并。
“这是什么?!”
刘本策猛地一脚踏向关闭的石洞口,却丝毫未动。
惊讶的水英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我曾经听王虎义说过,他院子里有一个密室,专门用来躲避官府搜索的。”
见刘本策脸色越发阴沉,她连忙解释道:“不过这密室因只是当做暂时藏身之处,并没有做其他出口。”
闻言,刘本策神色稍缓,阴狠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等着,我看他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不用,我知道这密室还有一个机关,在刘本策房内,但需要钥匙才能打开这洞口。只要我们找到钥匙,便能来个瓮中捉鳖!”水英说完,嘴角微翘,满脸阴狠。
……
洞内,昏暗潮湿,隐约能听见水滴落在石块上的声音。
王虎义独自在一旁盘腿而坐,恢复着自己的武力。
而尧剑暗自观察了四周,发现是一个无其他出口的密室后,心中微沉。
滴答滴答
洞中极其安静,两人皆是无言,除了呼吸声外,便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声音。
……
“想不到,最后还得谢谢你。”
压抑的密室中,最终还是王虎义主动打破了两人沉闷的氛围。
尧剑沉着脸未说话,自己无故卷入这场风波之中,除了愤怒之外,更是对独自留在刘本策院子里珠儿的担忧。
王虎义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而是捂着伤口,背靠在洞壁上缓缓道:“我本也是保县的一个吃了上餐没下餐的小乞儿,后来结识了处事圆滑的刘本策,一同打拼到现在这般模样。”
说着王虎义突然自嘲一声:“本一直以为兄弟最重要,结果到头来,成也兄弟,败也兄弟。”
尧剑闻言,低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