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愁眉道:“我们运货一向很隐秘,外人很难猜到我们的计划,除非是误打误撞碰上的。
不过匪徒既然能提前埋伏在钺风林,显然知道我们的计划。
这就说明,在我们之中藏有内鬼,我们被人出卖了!”
“你分析得很对,义父也曾这样说过。”
吴广点头,十分赞同姜尘的分析。
“在你没加入之前,全大叔就已经干了三年,很是照顾弟兄。
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会如此做?”
“不论他出于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他出卖的事实,不能让那么多兄弟的血白流了。”
姜尘摸着缠满纱布的左臂,这条左臂差一点就废了。
“他人呢?”
吴广耸了耸肩:“走了,据说在我们出发以后,就悄悄带着家眷走了!”
“没了他我们就没了证人,没了可靠的证据。
找不到证据,我们如何能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
姜尘动了怒气,这一怒使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丝。
白色的纱布条上,逐渐多出了一丝鲜血。
“你伤得较重,还是不要动气,免得影响伤口愈合。”
吴广瞧着姜尘的左肩,他的妻子打了一盆热水放在桌上。
“他身上的纱布该换了,广哥,你扶着他,我来解下纱布。”
吴广闻言扶正姜尘的身体,吴柳氏则慢慢解下纱布。
纱布一层层解开,露出里面一指深的刀伤。
吴柳氏用热水将毛巾润湿,反复擦洗多次,一盆清水也已变红。
敷上草药,换上洁净的纱布,足足用了半柱香的功夫。
姜尘不仅是这外伤,还有被肖魁打出的内伤。
即便有他这样的体质,也需在床上调养很久。
“多谢吴嫂!”
“兄弟哪的话,你救了我家老吴的命,做这些是应该的。”
“姜尘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没有你哪有我今天!
你好生歇着,养足精神,一会儿我们再过来看你。”
替姜尘换完纱布,吴广夫妇又特意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十天。
这期间流边生、杨炎兄妹都来看过他。
不过杨永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每次都有杨炎杨淼陪着。
又是清晨,姜尘再一次醒来。
依旧是冷清的屋子,床沿的火盆还热乎。
吴广夫妇每过一小时,就会过来探望一次,不舍昼夜。
近来三天,外面都飘着鹅毛大雪,温度跌到了零下七度。
凉州靠近海域湿气很重,这个冬天不知有多少人冻死。
若没有吴广夫妇,姜尘即使不会病死,也会被冻死。
他披上一件灰色大衣,里面加了少许棉絮。
经过十来天的修养,他的内伤几乎痊愈,能够下地行走。
不过天气寒冷,恢复较慢,外伤还没能恢复。
左肩还是不能用力。
咔咔!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身狼绒大衣的吴广。
“刚才听到屋里有动静,我就进来看看,果然是你醒了。”
吴广大步流星,两三步便走到姜尘面前。
“你怎么下床了,外面天气那么冷,你为何不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