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也想帮你,但我得了很严重的癌症,不能干太操劳的农活。”
路天歌装出生病的病态,卧躺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姥姥连忙放下手中的藤条,半蹲在床前,担忧地看着卧倒的路天歌。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你妈妈没有告诉我这些?”
“其实一直都有,妈妈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什么癌?能医治吗?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什么奇难杂症都能医治,你不用担心,你爸爸肯定有办法。”
姥姥的反应突然让路天歌生起丝丝感动,开始后悔自己撒的谎言,用生命作借口会不会有点过分。
“姥姥,你不知道,这种病不能靠医学医治,只能靠个人的意志战胜病魔。”
“你告诉姥姥是什么病,看姥姥有没有办法?”姥姥抽泣着眼泪,哭啼着鼻子,哽咽地说道,“姥姥只有你这个孙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懒癌,晚期,无药可治。”随后,路天歌也假装哭了起来,扑向前抱住姥姥。
“懒......癌......”
“嗯,懒癌。”路天歌点点头。
殊不知,姥姥已重新拾起“藤王”,教训她那诡计多端的“好乖孙”。
......
早上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详细的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大腿拖着半边开花的屁股,身上背着硕大的竹筐,艰难地来到菜园,这已经是路天歌难得的表现。
整点八时,乡下的太阳刚处于和煦之中,虽然夏天的灼热已被秋风淡化,农民们干起活来也会起劲,盼着丰收之季,收割果实蔬菜,到城里变卖个好价钱,便能安家补给,有口好肉好菜吃上。
可她的姥姥坐拥八亩田地,其中五亩被爸爸租凭给果园老板,租金收入全部都是直接打到姥姥的银行卡上,算得上是退休人群中最富有的一个,乡民们都称她为“土地婆“。
然而她家的“土地婆“不去享受安稳的清福,偏要执意手握三亩农田留给自己种菜,爸爸见姥姥已年老人迈,欲劝阻她把手中的三亩田地也抛售出去,姥姥便用“藤王”将爸爸扫出门外,一晚上在院子里露宿。
其实姥姥身体还健壮,她就想继续当农民安度晚年,农民的一生一旦离开了农田,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三亩田地可能对于姥姥来说不多也不少,但对于路天歌这号“懒虫”,就算给她一平方米,她都有千万种不干活的理由。
“姥姥,我好饿,干不动。”看着眼下绿油油的三亩田地,路天歌已经提不起劲来。
“刚才出门之前,你不是吃了一碗鸡蛋面和一些馒头吗,这么快就饿了?!”
着重点是后面那反问句,姥姥特意拉高了几个分贝,不禁让路天歌顿时说不出话。
好吧,一计不行,还有二计。
妙计二——借伤赖皮。
“姥姥,刚刚你打得我屁股开花,现在根本弯不下腰。”她一边蹲下示范给姥姥看,一边捂着屁股痛苦地诉说着。
“那我是不是应该打多你几下,最好让你不用下床?”姥姥狠狠地瞪了一眼路天歌,心中自然知道孙子的鬼计。
每回喊她干活,不是说腿疼就是手痛,不是说发烧就是头晕,不是说饿了就是太撑......鬼计多端,估计是借口都用完,只好说屁股开花。
一个字,就是懒。
这一点和她妈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她妈还不是照样被治得贴贴服服。
“别再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鬼计了,对我已经不起作用,如果你不想中午没饭吃,就赶紧把你跟前的萝卜地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