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胡志诚带领队伍在小周庄围歼流匪的时候,韦保宁县长收到了一份内部敌情通报。看着这份敌情通报,韦县长亦喜亦忧,心情有些复杂。
韦保宁县长知道龙江市成立了红军队伍,不住地摇头叹息。他想,一来高山的红军也闹腾得非常厉害,但是他向上报告却没人理会,因为相比龙江的红军大部队,高山县这点事只是相当于几个土匪闹腾,自然不会引起上峰的重视。二来高山县的红军大有与龙江遥相呼应之势,如果这伙人也开拔到龙江去,高山县的匪情虽有所缓解,但他的玉如意恐怕就随着离开高山,想追回来更加难上加难。
韦县长忽然又想起了到玉器店走走。
玉器店老板对韦县长说:“前两天倒是有一位客人拿着一块翠绿色的玉如意来,我因为拿不准是不是大人要的那一块,所以就没有留下。”
“那人长什么样,他现在在哪里?”县长似乎更关心卖玉的人。
“那人应该不是高山县人,我从来没见过面。看起来气度不凡,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对,他手上拿的应该就是我要找的那把玉如意。”韦县长心中暗喜,失踪多日的玉如意终于浮出水面了。
“何以见得?”
“实话告诉你,那人是个劫匪。要是他再来,你要派人通知我。”韦县长吩咐道,心下想,看来那个女匪并不知道玉如意的秘密,那么,那些宝物还是安全的,。想到这,韦县长又对玉器店老板说:“不,从今天起,我派人在你的玉器店里蹲守,我相信那个人还会再次上门。毕竟那玉如意对他也没什么意义,只有换成大洋才有意义。只要他再次露面,我们就不能放跑他,那可是个十恶不赦的悍匪,你帮官府抓到那个人,我给你记一功。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叫人抓你去坐牢。”
玉器店老板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
韦桂忠在县城里搜捕女匪一直无果,便叫来陆振宁问话:“你当便衣警察那么久,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陆振宁说:“我也奇了怪了,如果她在县城里,我怎么就查不到她一点踪迹呢?难道她没有进县城,还躲在山上?”
“不会的,马瑞文蹲守山上也没有什么发现。”
陆振宁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她很可能会易容术,她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所以我们找不到她。”其实,那几天他到孙卫民的药堂前打探,发现已经没有罗元元的踪影,估计她真的跟随队伍开赴龙江了,于是故意向队长透露一点消息。
“也对,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队长,我还打探到一个重要消息,岜思山上那些人近来已经转移了。”
“转移?转到哪里去?”
“听说龙江那边有红军队伍,他们会不会到龙江去与那里的队伍汇合?”
“唉呀,对了,我怎么没想到为一点!他们一定是去了龙江。”韦桂忠如大梦初醒似的,“如果去龙江找队伍,我想他们有一条必经之路。”
“队长,他们都离开高山县了,你还要追啊?”
“追,怎么能不追。”
“哦,队长,我真服了你了,你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真的很令人感动。”
胡志诚带领的队伍在小周村耽搁了两天,然后继续向龙江方向进发。周全和一个年轻人也加入了队伍。
第三天,来到凌霄县境内,远远望见一个瑶寨。
天已经黑了,只好在小寨里借宿一宿。
寨子只有十来户人家,一行人便分在几家庭院里。罗元元独自住住在一个瑶家的竹棚里。
夜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叭”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把整个瑶寨全搅醒了。
胡志诚反应最快,提枪冲出寨外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胡志诚跑到寨口的哨位上,却发现哨兵已倒在血泊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胡志诚心中一紧,后悔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支队伍未经洗礼,警惕性还很松懈,夜里站岗还经常坐在地上打盹。他指出了几次,但总以为在这深山里,不会出事。
是什么人所为,只是杀了哨兵,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究竟意欲何为?
听到枪声,所有的队员都爬起来了,胡志诚叫清点人数,除了卫兵已经被打死之外,唯独不见罗元元。
胡志诚冲进她所住的竹棚,没人。
“坏了!”
胡志诚思忖:对方人数不多,但身手了得,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罗元元来的。会是什么人呢?
胡志诚赶紧重新布置岗哨,除了明哨,还有暗哨。
经此一闹,大家也都醒了。
胡志诚交代赵宝祥:“小心带好队伍,等我回来再做打算。”说完就独自一个奔出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