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丰戏馆。
文丰戏馆是鸢尾镇唯一的戏馆,规模不大,但戏剧需要的设备还是有的。平常就是演演自家班子的戏,总有一批固定的观众。戏馆生意不温不火,直到青文社来文丰演出的消息一经传出,轰动全镇,乃至覆盖到不义山一带的城镇。
这势必会给文丰带来不菲的收益,毕竟在春秋时代,青文社就有着极高的人气,各国争相邀请,风头之盛,一时无两。
所以就使得人忍不住猜测,文丰戏馆何德何能拥有这等资源。但是文丰戏馆对此事,三缄其口。任谁也猜不出,青文社屈尊的原因。不过谁也没必要跟享受过不去,有好戏看,谁也顾不得再去八卦什么了。
文丰戏馆,后院。
文丰戏馆的地理位置奇特,他的后院嵌在鸢尾山的山脚,后院若在战略角度上来看,完全是一块易守难攻的地方。
后院在一早就已经封闭了,所有的戏馆工作人员全被安排到前院。
“您几位往后边稍稍,我是咱文丰戏馆的少馆主吴峰,今儿个由咱给大家放进去。别急,票都是定量的。有的会有的,没有的您可就在外面听个响吧。”
一位年轻,带着傲意的男子高声说。
鸢尾镇百姓性烈。戏剧又是低贱的娱乐业,在以往是没人惯着这种脾气。
但一想是难得一见的青文社,便都忍下来。
余风骨到戏馆的时候,售票门口的队伍排起长龙,惹得余风骨有些扫兴。
郭沉说“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去买一些橘子。”
余风骨丧气的说“还能买到票吗?这里好多人。”
郭沉摸余风骨的头,说“会的,会的。”
余风骨乖顺的回“好。”
令余风骨没想到的是,郭沉回来的时候除了两个橘子,还变着戏法的拿出两张门票。
余风骨高兴的使劲攥住两张门票,换另一个队伍。
但余风骨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排队候场的时候,文丰戏馆后院的正中亭子迎来四位客人。
正是陈先生和关隘一行人。
关隘生性玩不来文人喜欢的事物,比如焚香,比如饮茶,便在亭外守着倒下的两女。他觉得恼火,选来的地方没有一处屋子能好好安置两位姑娘。
一下又看到亭子中央焚香的陈先生和另一位男子,这男子先前介绍说自己是吴山。
他们的对话又听不清晰,关隘有些无聊,只能闭目休息一番。
陈先生与吴山相对而坐,他有些想笑,看着曾经的部下文绉绉的样子。
他说“你,太装了。”
吴山笑着“伍长,你这就埋汰人了。”
陈先生说“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吴山回“今日,便是收官之时。”
他确定的说“还有半个时辰。”
陈先生问“你确定他会来?”
吴山说“确定,这次演出的覆盖面之广,几乎是全北地,都为之轰动。”
他说“而且,伍长在一个月前派给我的斥郎,已经安插到位。”
陈先生说“你没让他们跟踪?”
吴山回“属下不敢妄为,怕打草惊蛇,吩咐他们就当是寻常百姓一般的活动方式,是定桩。今日,便有了消息。”
陈先生问“在哪?”
吴山说“此刻,就在前院。”
陈先生说“好,这件事情你做得好,我回去便禀报叶先生,让他嘉奖于你。”
吴山听到这番话,明显激动,立马站起来,跪在陈先生旁,说“谢先生!属下必当万死不辞!”
陈先生眼疾手快扶起吴山,让他不要跪下。他说“你我早年是战友,是一起杀过敌、饮过血的。你不要拘谨,不然我也难受。”
吴山坐回位置上说“是我太激动了。”
陈先生说“我理解,那是你应得的。”
吴山说“伍长,那三位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只是匆忙就介绍一番,还未问清,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先生说“这事,目前只能长话短说,很可能我们还有一个敌人,但是他在暗处,我们没有办法发现他。我急需你的力量。”
吴山说“谢伍长信任,虽看我们是低贱的戏馆,但我还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粘杆处的好郎儿。”
陈先生说“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把他们安顿好,叶四单独安排一间,给她找一个信得过的郎中。我来之前飞鸽传书发给我从京城带来的手下,我们跟你一起调度眼前的事。”
吴山一听又能跟从军时的伍长共事,开心的说“是。”
陈先生说“关隘。”
关隘精神了回“在的,先生。”
陈先生说“我们还有另一件要事去做,等安顿好了,你把叶青弄醒,审问出来她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