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最下层的杨青,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甜,他知道自己吐血了,他妈的,这杜小甫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杨青在心里殷勤地问候了他祖宗。
道士转过头看着杜小甫说:“小伙子,快起来,你压上来干嘛?快用这绳子绑她的脚。”说完便将细线递给他。
杜小甫接过线,疑惑地问:“道长,你这什么绳子,怎么跟我妈缝衣服的黑线一样,这能绑住人吗?”
道士扭过头说:“让你绑你就绑,哪那么多废话,实话告送你,这可是墨斗线,连僵尸都怕,更何况她。”
杜小甫又问道:“可这娘们又不是僵尸。道长,我真觉得这线太细了,你看我一扯就断了。”说完,他真的向道长演示他如何轻松将黑线拉断。
道士气得差点没吐血:“小伙子,贫道还能骗你不成?绳子容易断,你就多绕几圈嘛!快动手吧!”
小李估计也被压得受不了了,不耐烦地说:“就是,人家拉的屎比你吃的盐还多,你就听他的吧。”
杜小甫说:“李顺发,你说的就是屁话,我一辈子吃的盐也抵不上他一年拉的屎。”说完,他总算爬起来,蹲下身子去绑,可是他并没有事先压住女郎的脚,杨青突然瞥见他向后飞去,原来是被女郎踢飞了。
道士转头懊恼地说:“小伙子,你怎么这么笨,这点事也办不好?”
小李也回头说道:“杜蕾斯,你除了会打小报告,还能干点别的不?快点啊,老子都要被压死了。”
小李只是被老王和道士压着,居然敢说自己要被压死了,那趟在最底层的我怎么办。杨青刚想破口大骂,小李又扭过头对道士吼道:“诶,我说,秃驴,能不能把你的拂尘移开,它捅到我菊花了。”
小李话音还未落,突然呲牙道:“哎哟喂,痛痛痛,道长,我错了,我嘴贱,您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一般见识,麻烦您将拂尘抽出来吧,那玩意都要从我嘴里出来了?!”
道士正色地说:“老子是道士不是和尚,你要是再喊我秃驴,老子绝不轻饶。年轻人,嘴太贱,是要吃大亏的。”
小李的痛苦似乎缓和了,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道长,您教训的是。”
杜小甫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次一屁股坐在金发女郎的腿上,将墨斗线紧紧缠住她双腿,再起身绑住她双手。
女郎果然不再动弹,道士长舒一口气说:“搞定了!大伙都起来吧!”
于是他们一个一个爬起来,将女郎推到一边后,杨青也从地上爬起来,将塞在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只臭袜子。杨青又瞥见道士露出的长着浓密黑毛的左小腿,顿时狂吐了起来。
杜小甫揉着自己的屁股说:“嘿,这破线还真神了!”
道士捋了捋胡须说:“那是,贫道这墨斗线可是……”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女郎双手双脚的线瞬间就崩断了,她一跃而起,一脸鄙夷地瞪着他们,衬衫的两片前襟摆动着。
道士十分震惊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呢?!”
女郎似乎瞥见小李贪婪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衬衫敞开,显然已经扣不上了,在骂了声“shit”后索性脱下来丢在地上,整理了一下头发后又低头看向杨青。
杨青心里暗暗叫苦,这娘们估计又要来抓我了,此刻我真希望手里有把枪,这样一定能震慑住她!杨青不禁郁闷,我们法警也是警察,为什么就不能配枪呢?
杨青忙伸出双手摆出止步的手势,用蹩脚的英语问道:“Wait a moment! Sexy lady,why are you g me ? I am a poli!”
外国女郎暧昧地说:“Beeed you。”
杨青还没来得及说,小李就失落地说:“哎,她为什么就不需要我呢?”
杨青摊开手问到:“But why? e why?”
金发女郎耸了肩肩膀,摆出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一旁的道士见墨斗线居然不起作用,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黄符上,举着黄符冲向女郎。
女郎轻蔑地看着道士,道士还没近身就被踹飞了。
眨眼间,女郎已冲到杨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