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了三杯月花茶,苦说细细的品着那种感觉,而慎和戒则大口大口的喝着,缓解那种令人难过的口干舌燥。
这是一个小城镇,绝大多数镇民依靠着那大片的农田生活,芝云行省大多数都是山峦,也只有这里才有那为数不多的平原。
看着街道上那些巡逻的民兵,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无极弟子以及狩魔人,慎知道这些家伙的目的与他们一样,都是解决那个传说中的嗜血猎手—金魔!
“师傅,金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艾欧尼亚人,还是怪物,还是瓦斯塔亚人?”
慎不解的问道。当然我们不要奇怪慎对他父亲的称呼,那是因为在均衡教派以及外界,苦说和慎只是师傅与徒弟的关系,而父与子只是私下的。
“金魔一定是哪里来的怪物罢!艾欧尼亚的人们都是善良而纯洁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戒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他完全没有看到苦说那奇怪的表情。
当晚,小镇一户人家遇害了,然而出去一晚上的苦说却什么收获也没有。
他们三个人静静地看着其他人收拾着遇难者的尸体,他们的身上的血肉都绽开了,就像一朵朵花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戒一脸悲愤的问道,但是谁也不会给予他解答。
苦说从开始到结束都冷着脸,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此时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因为他正在回忆昨晚的一切。
没错,在那惨案结束后,他和凶手打了一个照面,虽然那家伙匆匆的逃走了,但苦说也意识到,那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类。
“一个没有信仰的杀手吗?”苦说喃喃自语。但他不知道,对方拥有信仰,只是那份信仰,被他称之为艺术!
谁也不知道,卡达?烬就在不远处细细的品着酒,那红酒的颜色就像鲜血一样,粘稠而又美味。
艺术家总是喜欢静静的欣赏他们的创作,烬也不例外,他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群人咒骂的声音和恐慌的样子。作为一个巡回剧团的舞台管理员,他渴望着制造出更多的作品,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当然,他也渴望与其他艺术家们切磋切磋。
“这才是真正的艺术!理应震慑人心,而那宁静的死亡,毫无戏剧的张力!”烬病态般的笑了笑,他站起身来,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这身鳗鱼皮紧身黑衣。
他的手指从那油滑的皮料划着,直至触碰到那冰冷的枪身,这让他浑身激动的打了一个颤。
紧接着,他微笑着从桌面上拿起那张紧致的白皮面具,然后将他滑到脸上,这种紧贴皮肤的清凉感,让他稍稍平复了呼吸。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意思~”
烬看到了苦说,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他最好不要惹,但是一想到这,他又有些兴奋和激动,一股血似乎直冲到脑门上来了。
“也是狩魔人吗?不,应该不像!不过我很期待,一场好戏就要开场了!”
烬自语道,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在这里了,于是他披上斗篷,隐退进了黑暗中。
……
“你是说,这家人曾去看过一个巡游话剧?”
戒眯了眯眼,看着对面这个油腻的胖子。
“是的,那是一个在芝云行省没什么名气的小剧组罢了,用不了几个钱,你就可以欣赏一场不怎么样的节目。”
这个烟草商满不在乎的说着。
慎和戒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都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切惨案与这个剧组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们并不能肯定的下此结论,毕竟以前也发生过那些血腥世间,总不能都是看了这话剧后发生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无极弟子们也早就察觉到了。
慎和戒隐隐感觉到,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隐隐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将他们笼罩了。
“看样子你们也对那金魔很感兴趣啊!不过对我来说,真是唯恐不及呢!”
烟草商用软布将玻璃杯擦干净,然后轻轻的放在了一边。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高个家伙匆匆忙忙的闯了过来,就连慎也不得不后退一步躲开他。
“无礼的家伙!”
慎忍不住说道,但随后他的瞳孔紧缩起来,只见那前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此刻,大幕渐起!”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两人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