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赵式兄弟一同回到军营之时,嵇子仪,福喜和银川都围在她的主帐之外,一脸殷切的看着她。
兰茝一看他们的神情,便猜到了三人的来意,心中有些好笑,“都先进账吧。”
众人进帐落座之后,嵇子仪就按耐不住,当先开口道:“将军就告知我等你是如何收服这狼群的吧。”
兰茝方才饮了白水,此刻觉得口中淡而无味,正要拿起自己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一杯茶时,福喜赶紧冲到她面前道:“将军这几日都不在营中,这茶早已不能饮用了。”他说着便对守在帐外的士兵道:“铁蛋,给将军新沏壶茶来。”
“是,福副尉。”
兰茝见他们个个殷切,便不再卖关子,笑着说道:“其实,我并未收服狼群,只不过是借助了一些致幻的药物和我们几人身上的气味罢了。”
“致幻药物?”三位不明真相的人已口同声。
知晓内情的赵羽却笑得一脸自得,就连赵鸿的嘴角也扬起浅浅的笑意。
“没错,就是致幻药物。当日我们在林中救了一名被狼群追的青年,他是一名大夫,会做这致幻之药,此药轻量服用便可使猛兽产生愉悦之感,看起来性情温和,但是所过量服用会导致体内毒素过量,使得他们更加凶残。我让这位大夫将这药物下在一些野兔野鸟身上,狼群觅食就会服入这些药物,再利用我们身上的气味,将它们引至军营外。”
兰茝短短几句话,将三人说得目瞪口呆,银川不解的出声问道:“既然将军并未收服这狼群,到时要如何利用狼群助我们攻打魏军呢?”
一向聪慧的嵇子仪却听懂了兰茝的话,“将军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这个致幻之药只要下得过量了这些狼群就会凶残成性,只要想办法把这狼群引到魏军之中去就行了。”
“不错,到时让几位士兵诛杀几头狼,再将他们的衣物用箭射入敌军之中,以狼的特性,魏军到时定会方寸大乱。”
从兰茝的话中,银川已能想象得到那凶残至极的画面,尚且年幼的他即使见贯了战场上的生死场面,也不由的瑟缩了一下,小声询问道:“这样不会太残忍了吗。”
在场的几位男子听到银川的话都有些不以为意,甚至劝他不要有妇人之仁,两军两站中从无对敌军心怀怜悯一事。
兰茝招了招手,将他拉到身边道:“银川,你待在军中多年,见过大小战乱,见过尸山血海,却没有杀伐成性,始终秉持着一颗良善之心,十分难能可贵。可这善却要用对地方。各国权贵以戏奴为乐,你可以说他们残忍,贪官压迫百姓你可以说他们残忍,罪奴研究所以奴隶性命试药,你也可以说他们残忍,但两军交战,却没有残忍一说。”
银川仔细思索一番后才点了点头道:“银川明白了。”
兰茝见银川一点即通,心中宽慰不少,却不知她这几年来对银川的种种教导造就了一位名将,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二日,天才大亮之时,军中迎来了一位新人,正是青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