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官道:“既是太主之事,定然是稳妥至极,你不过是个给事,与你何干?”又对兵士说“拿人!”
说罢左右便急急拿了卫青,崔敫见状大呼不善,忙支应了左右,便急急出门通告公孙骑郎。
公孙敖此时正在家中,惊闻卫青因冲撞被抓,所冲之人又是窦太主,便大惊,拔足便走,途中崔敫对公孙骑郎言:“冲撞乃大罪,必死,然卫青一介布衣,平日必不离军营,如何冲撞太主,定然是被人诬告。”
公孙敖忙言:“正是,正是!青弟并非莽撞人,且军中戒备,无事不得出营,他不过一个给事,有无出门一查便知,太主强行掳人,定是要杀人!”
崔敫点头:“是,虽未知缘由,但以此为由拿人,必当是要杀人,如今太皇太后当政,太主骄矜,何故偏要杀个末流之人?为今之计定要找个明白人问明缘由,方能解救青弟。”
“已是要杀人了,问明白又能如何?”公孙敖瞪眼道,“救人!我今日必将青弟夺回,不管她是太主还是太后!”说罢疾走几步。
崔敫心下忐忑,不敢贸然劫囚,心下盘算时,已落了几步。公孙敖回头见状,怒道:“枉我青弟往日待你,如今生死之际,你竟如此,真小人矣”说罢拂袖而走。
崔敫此际更加焦虑,又不好分辩,登时满头大汗立在道中。正在此时,道中有人清道,平阳长公主出宫还家途经此地。崔敫听闻,马上迎上车驾,直接跪倒马前便拜。
平阳长公主使人问何故拦车,崔敫忙言:“窦太主要杀人!”
平阳长公主在车内问:“何人?”
崔敫对曰:“卫夫人之弟,建章给事卫青!”
“你说何人?”长公主急道,“可是平阳侯府荐入的卫青?”
“正是,卫给事曾伺候长公主车骑!”崔敫挺身对答。
“据实道来,卫给事因何招惹太主?”长公主大惑不解。
崔敫便将堂邑侯府兵前往建章营捉拿卫青之事一一道来。对于窦太主因何拿人众人也未知缘由,卫青前日并未出营,断然不可能冲撞太主。
崔敫知卫青虽为布衣,然而却是平阳侯府举荐,长公主乃卫青旧主,窦太主虽然势大,长公主却是皇帝亲姊。若有长公主请命,卫青尚有活路。
见长公主略有犹疑,便又说:“昨日卫给事曾说,卫夫人有孕,皇帝大喜,赏赐夫人百金。来日卫给事便是卫夫人之子的亲舅,此子若将来知悉此番卫给事被太主冤杀,将如何自处?还望长公主通报皇帝,千万要查明真像,不可冤杀皇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