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自己才入职几天?老人就和自己讲这些看似掏心窝子的话。
九成九的可能是在试探自己,北照世料想如果方才自己被老人的一番话感动了,承认了自己是因为私心才救的徐秀鱼,那多半回头他和徐秀鱼的尸体得埋在一块儿。
而且他比徐秀鱼会死得更快。
老人身边的一直有高手隐匿,是一名穿着黑衣的剑客,身上没有散发出一丝的气息,在夜里和一块石头没有区别,如果不是北照世进入了入微境界,他也不会发现这名黑衣剑客。
北照世不清楚这名黑衣剑客究竟有多强,也没有任何尝试的想法。
老人望着北照世那双干净纯粹,自己感动了自己的眼神,半晌后才挥了挥手。
“你的确年轻了些……做事出点纰漏正常。”
“带她来见我。”
北照世闻言心底的石头落下,他微微颔首,人没有完全站起身子,而是躬身倒退离开。
任何一点儿微小的,会引起老人不爽的事情,他都要避免。
做戏就要做全套。
老人望着北照世远去时候的背影,面无表情。
……
月光是白色的。
它从天际处射下,像剑一样锋利,被坚硬无比的青石地板挡下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百名黑衣人骑着快马在大地上驰骋,黑巾上包裹的杀意被嘴含住,一声不吭,直到锁龙峡的位置出现,他们才停下了自己行进的进程。
一群棕马之中出现了一匹白马,上面驮着一个妖冶的男人,浓重的黑色唇妆和眼影,在穿上暴漏的黑纱着裙,坚硬如铁的胸肌若隐若现……如果他是一个女人,此时应当会很引人遐想,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让人看了会觉得恶心的男人。
目光沿着脚下的黑色碎石的大地一层层向前清扫,很快他在苍凉漫漫的黑中看见了耀眼的雪白。
“二十五年前我就见过你一面,那时候你还很小。”妖冶男子开口,樊清雪此时的模样让他有些认不出来。
他们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对于一个正常的人而言,二十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淡忘这个世界上对大部分和自己不重要的事情。
樊清雪抱着手中的剑,闭目憩息,嘴上回道:“十四年前我们也见过一面,那时候我在清剿冥府的人,刚好在南漠的黄沙群里,看见你躲在一家客栈当小二。”
“你去掉了这一身的妆容,但是我还是认出你了。”
于醒皱起了眉头,他细细的柳叶眉是画出来的,原来的眉毛太难看,被他自己剃掉了,此时一皱眉,上面因为长时间在马上疾驰而被疾风风干的妆有几分裂痕……
他的妆容比一般女子都要重很多,粉底也打得厚,下面掩饰着一些被于醒自己厌恶的伤疤。
“看来你错失了一个杀死我的好机会。”
樊清雪握住剑柄的手掌用力的几分,面容上还是像先前那般自然。
只不过他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我真不大想看见你的这张脸。”
“甚至我都不想对你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