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清弄伤他的手,他还没告状呢。
“暮清过两天就去美国了,你现在去跟他道歉。”他妈妈道。
“凭什么?”池砚伸出那只满是丑陋伤疤的手:“我是骗你的,这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这是暮清扔花瓶砸出来的。他不动手,我又怎么会打他?”
他妈妈愣了愣,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
“妈妈,我知道我是长辈,不应该跟他计较,所以才没告状。”池砚坐到他妈妈身边,挽住她的手:“他年纪比我大那么多,还没有我懂事,你还要向着他吗?”
哄好了自家妈妈,池砚走到苏白家,按响了门铃。
没人给他开门,他就一直按,直到十分钟以后,苏白才睡眼朦胧地打开了门,一脸的哀怨:“你不是有钥匙吗?自己是打不开门吗?”
池砚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了房间里,坐在沙发上。
感受到他情绪不对,苏白挑了挑眉,询问道:“是谁惹我舅舅不高兴了?”
池砚总算抬起头来,目光冷得吓人:“以前我一直觉得暮清比你好,现在才发现,你比他好一万倍。”
“舅舅你终于发现我的长处了吗?”苏白露出微笑:“我可太感动了,感动得想在正月里理个头。”
对于他的调侃,池砚表示并不在意。他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咬了一口,道:“明明是暮清先动手砸我,他还好意思跟我妈妈告状。”
“嗯哼。”苏白撑着下巴问道:“我一直没问,你到底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也没怎么,我又摸不到他的脸,只能揍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啊。”池砚淡淡地讲。
最脆弱的部位……
致命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