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十个人,可能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
可上百人呢?
为了保命,走在前面的人多半都是胆大的,身强力壮的。
那些胆子稍小身材也偏弱的则提着扁担镰刀等物,在后面暗寻机会,趁着黑衣人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两下子。
不一会儿下来,情形竟与覃尹雨所想的截然不同。
她以为那些不会武功的庄稼汉不会是黑衣人们的对手,可结果却是这些人将那些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打趴下了。
当然了,乡亲们也有不慎受伤的,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若是平时,看着那些人明明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就哀嚎不已,覃尹雨会很不耐烦的。
都是些七尺男儿,流点血而已,至于嚎得那么难听吗?
可现在,看着那些穿着粗布麻衣甚至打着补丁的庄稼汉躺倒在岐王府的别院里各种凄惨哀嚎,她却不觉得烦人,只觉得感动。
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些普通人的可爱之处。
怪不得赵枢宁可舌下杀母之仇,也不愿意以百姓的安危冒险,去与赵雍抢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这些人,值得!
“起来吧,你没事吧?”
虞书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覃尹雨,想把她拉起来。
覃尹雨摇了摇头,反手握住了虞书的手,正使劲想站起来,忽然小腹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意,让她脸色猛然一白,一下子跌坐了回去。
虞书见状,忙蹲下身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