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倒是个好的。”青芜就感叹道。
苏玹的手一顿,“好?好在哪了。”
青芜不解,“月钱按时发放,未曾扣减,这还不是好吗?”
“叔母被禁,中馈暂时由白姨娘掌管,现下家里从上到下哪双眼睛没在看着春凝院?白姨娘倒是想像叔母那般过手的东西无论什么都要刮掉三层,但她敢吗?无论她是怎样想的,如今这好人她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想知道这人到底是好是坏,现在说不免为时过早。”
放下竹筒,苏玹拿起帕子拭手,转眸看向青芜的目光让她下意识就避开了去。
只道:“姑娘说的是。”
苏玹抿嘴一笑,丢开了帕子。
“这两天门房上的帖子是送往了何处去,都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清楚了,全都由何妈妈拿去了春凝院。”
“哦?”
苏玹倒是意外,“这次正院怎么这般好说话,难道那边没闹起来?”
“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知,可在明潇院外的丫鬟和婆子们这次都没再听见三奶奶吵闹过,安静的很。”
苏玹又再惊了一声,她那叔母的性子她自然最是清楚不过,可这次怎的如此反常?
想了一会儿,苏玹想到了苏姝,随即也就笑了。
这肯定又是她那位三妹妹的功劳。
苏李氏那样的性子,能和白姨娘挺到现在,不全是多亏了苏姝吗。
“现在管家的既是白姨娘,那接下来的几个宴会怕是就不能再去了,就算叔母再怎么上不了台面,叔父也不可能会允许一个姨娘带着我们出去应酬的。这两天倒是要空闲下来了。”
“如此这般,需要奴婢打发人去给陈家姑娘说一声吗?省得到时陈姑娘一直等候。”
“不用。”
苏玹侧倚在了临窗的软榻上,看着一瓶独枝茶花。
“我们不过是一两面之缘,说过的也多是客套话,用不着这般当真,没得吓到了人家,也让自己不舒服。况且上次她主动与我招呼,怕也只是为了探听选秀一事而已。”
青芜移了移梨花小几,让那盛着茶花的白瓷能离苏玹更近一些,好让她细细赏玩。
“以姑娘的容貌,怕是见过的都会暗暗提心,明里暗里探问的也不是一两次,姑娘怕都习惯了。”
“胡说,哪学来的贫嘴。”
苏玹斥了青芜一句,就又没声了,反而自己忽然发起了呆来。
青芜这才有些懊悔。
她明知苏玹最是忌惮此事。
可大选例来三年一次,每一家都只能出一人进宫参选。
明年刚好就是应选之年,苏家如今又已入京,那苏玹或苏姝无论是谁进宫,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可都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一人貌丽,一人艳清。
看上去不管哪一个都是劲敌,变着法上来打探的也多不胜数。
青芜自是觉得苏玹的心烦就是出在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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