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裴城盛大繁华,没一会儿幻梦就偷偷溜走了。林梦生也不担心,他早早地就下了咒,只要幻梦受到伤害他立马就会过去。
夜市一如既往的繁华,即使过了万年,依旧如此。丝毫不见物是人非的悲伤。
是啊,世上的一切不会因为几个人的永远消失而停止,也不会因为几个毛头蒜将战死沙场就不再继续战斗,更不会因为几个神仙魂飞魄散了,就整天哭天抹泪不过日子。
天界水神换了好几个,至今的水神早就换成了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陌生人。幻蝶圣仙芙淳将蝶谷治理得非常好。幻梦不爱管这等大任,怕的要命,所以,这幻蝶圣仙一开始就不是她的,这一辈子也不会是。当然,只有将权力视若珍宝,视若全部的付鄺天帝才会认为她应该去得到吧?
天空中响起一声巨响,天空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是烟火!
幻梦在另一头抬头望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是的,她的脸上,又出现了天真的笑容,眼中全是欣喜与憧憬,抱着手中鲜艳的两套衣服,笑容灿烂得不得了了。
“这人间的烟花再美,终究不过过眼云烟。怎么样?火王,幻火君上,去我那里喝一杯吧?”白烟略过,只有林梦生看得到的。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金鳞蟒袍,金灿灿的发冠,遮不住的却是凄凉。
“怎么不和天后一同下凡啊?”林梦生怔了怔,心中惴惴不安得,环顾了一下四周,暗暗长呼一口气,攥紧了拳头绷直了身体直僵僵地走了上去。
“呵!我不爱她,为何要和她一起?”付鄺淡然地笑了笑,摇着头,轻轻一摆臂,来到了带着玄渊的庭院处,坐在茶亭中。
“天帝陛下依旧不改往日风雅,喝酒都要在玄渊下面。”林梦生拱拱手,皱着眉头,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
“呵!你不也是变了心了吗?”付鄺虚眯着眼,仿佛洞悉着一切,林梦生目光中闪烁的寒光也是一瞬即逝,嘴角微微扬起:“都过去了,不必要纠结以前。”
“她爱错了你。”付鄺重重地摔了一下杯子,眼中全是蔑视与不甘。
“我记得她。”林梦生眼睛盯着杯子中的酒水,微微苦涩一笑,抬头认真地说着。
“我也是,可我也娶了他人,我背叛了她。”付鄺说道,林梦生哑然一笑,小酌一口,一道风却吹了过来,付鄺微微一笑,一把雪白色的剑锋就刺了过来,好看的一双眼睛中是浓郁的明黄色,显得阴险邪恶,身旁本来应该仙风道骨的清风染成了一股邪风。
“说不过人家,就要打架?天帝好气度!”林梦生嘲讽着说道,拍击着双手,小心提防着付鄺。
“你不但诱拐阿梦对你死心塌地,还负了她的心!你该死!”付鄺把剑锋移向了林梦生的脖子上,嘴上勾着冷笑,林梦生冷眼看着,手狠狠地捏着,叹了口气:“付鄺,我只需问你一件事。你,天帝付鄺,为了天帝的位子,是不是故意把她安插在了荷光殿。”
“……”付鄺喘息着,眼睛中那抹明黄逐渐淡了下去,林梦生趁机出手,手中一个白色的石头发出了光芒,将付鄺身体里的污浊的黄色吸了进去,凄厉的惨叫声喊着,林梦生微微蹙起眉:“唉,煞气这么大,怪不得控制不住。”
“你……你干什么!”付鄺单膝跪地,脸色苍白,一只手拄在地上,另一只手指着林梦生。
“帮你。”林梦生转过了身,接着说道:“最后一次帮你。”
两个月前,圣母找到了林梦生,将净化石交给了他:“林梦生,你代我,把付鄺这孩子身上的煞气吸掉去吧。”
“为何是我?”林梦生不解地问着,圣母微微一笑:“因为,你很像我一个故人,那个故人,和那孩子还是有些交情的。”
“有交情?那他……”林梦生盯着圣母,他的意思是,既然如此,那么,那个故人是否是一个坏人,会不会危害四方呢?
“他不会危害四海八荒的,不过,以防万一,我去看看为好。只不过,我这一去,便不想再回来了。”圣母的目光放在林梦生的身上,显得十分奇怪。
像是同情,像是歉疚,像是对某件事的期待。总而言之,就是莫名其妙的。
“那个人对付鄺有何交情呢?”林梦生像是在问自己,圣母立即答道:“是他把付鄺带天界来的。”
“啊……这么说……付鄺不是天界的人?”林梦生显得有些吃惊,这么长时间了,他还算是第一次接触到付鄺的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