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谢谢啊！帮我送到酒店！”
她只觉得脸跟火烧一样：“我的衣服都脏了！”
李然摇头：“上午打电话让他们把衣服送过来了！”
她很瘦能够塞得下任何零号的衣服，不过李然选的这件她穿着还是有点儿紧，绿色旗袍款式的裙子，她以前做过兼职模特，并不羞于展示自己的身材，可是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曲线，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领的改良旗袍，身材看上去纤秾合度。李然走来，撩起了她的长头发，她接过头发盘在了后脑勺，侧面看脖颈宛如天鹅！
镜子里两个人配合很默契，然而这一切不过只是玩笑而已。
“王佳芝一样的打扮！你还真真的抬举我！”
“如果你是王佳芝，我是易先生，你会不会一枪打死他……”
脸侧有一缕碎发，他挑起来，凑到了她的耳朵边上说道。
这一句话，毫无头脑，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冷冷的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
“换一件吧！”她随手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这件看着正常点！
“走吧！车子已经在下面了！”李然拽住她，两个人一块儿上了电梯，下了楼！
两个人一块儿去了香港大学逛了逛，就一块儿去了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
李然还叫了三四个朋友，他们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完全不记得，只记得一个头发很长，一个干脆光头，还有两个穿着日式灰色麻布长袍和宽松裤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是搞艺术的，另外一个男人穿着衬衫牛仔裤，做休闲打扮，跟他们几个人的打扮不太一样，看不出是几个人坐定，不过一会儿，又来了三四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子。
几个小姑娘穿着都很大胆，女孩子隔远看脸上画着很厚重的妆容，看不出多大的年纪，长得都很漂亮……
对比几个女孩子浓妆艳抹，她穿的就很简单了，一身简单的蓝色碎花荷叶边的长裙，裙子长到了小腿肚子，脚上一双绑带的平底凉鞋，大波浪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
她的脸上没化妆。随意戴着一副平光黑框眼镜，稍微遮挡一下因为熬夜有点儿暗沉的黑眼圈，对比她们真是暗淡！
“我觉得我在给你丢人……”
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李然刚要开口说话，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哥哥！”
她盯着江宁这个位子，要跟李然坐在一起，她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觉得挺好笑的，干脆低着头吃瓜，李然皱了皱眉头，指了指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你去那边！”
女孩子嘟着嘴，满脸不高兴，开始撒娇：
“不嘛！我就要跟哥哥坐在一起，哥哥你会让我坐的对不对！？姐姐！你让一让好不好！？”
这种出来混饭局的妹子都是人精，看得出来李然在几个人中的地位很高，所以这个女孩子嘟着嘴开始撒娇，转头看了看她，要她让位置！
李然妹说话，女孩子以为他答应了，立刻走到她身边：
“姐姐！你去那边好不好！我今天来例假了，不能对着空调吹，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最好了，对不对！？”
她的脸凑过来，江宁才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略微有些皱纹，虽然保养得很精致，但是看得出来，她的脸部肌肉略微有点儿下垂，目测年龄三十岁以上。
她今年也才二十多岁，除了因为工作忙，脸上略微有点黑眼圈，她的脸还是很光洁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喊姐姐的，她坐着没有动。
李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盯着她看，只好把头略微侧过去，然后说道：
“我也怕冷！我今年二十五！”
这个女孩子脸上的表情有点儿难看，嘟着嘴站在原地，又看李然，李然似乎心情很好：
“那个来了，就回家休息去，别在这儿待着！”
女孩子都快哭了，没想到李然这么没有绅士风度，机居然当着她的面给她难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尴尬，那个穿着休闲衣服的男人笑着说：
“到这儿来吧！李然你这些年都是老样子，也不怕唐突佳人！”
这个女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了，走的时候还幽怨的看着李然，江宁乐了，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也乐了：
“人家舍不得你呢！人刚来就不留情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招桃花！”
李然立刻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带来！”
他凑到她耳朵边上说道：“没事儿！几个小演员而已！”
她来回逡巡几个女孩子，平时不怎么看电视，没有留意过，现在才发现其中两个有点儿面熟，忽然想起来她妈喜欢看的苦情戏和爸爸喜欢看的抗战神剧里的小配角长得比较像，还真是演员！？
“你们真是艳福不浅啊！”
几个浓妆的女孩子坐下之后，就贴在了别人身上，几个穿着打扮很艺术的男人，立刻原形毕露，每个人身边跟一个女孩子，很亲密的低着头说话。
“我的师哥拍电影，请我当副导演，这几个都是副导演之一，正在选角呢！”
这算什么！一群导演喊三四个演员妹子作陪！？
她心里正想着，另外一个凑趣：
“肯定是在解释！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
他们还算不上男女朋友关系，不过李然却并没有反驳，而是摇头：
“你们怎么都不点菜！？今天我请客！”
几个人开始吹口哨，那些女孩子全都看过来了，这是一家很奢侈的餐厅，人均消费在5000，人这么多，肯定得好几万块钱，这还不包括酒水，一会儿估计还得去唱歌，一天二十万的消费是少不了了。
几个女孩子看到李然仿佛看到了财神爷，但是财神爷却只低头跟她说话，她觉得如自己已经宛如一个靶子，瞬间被扎了千百个洞，宛如芒刺背。
饭菜上了桌子，又拿了几瓶红酒上来，又上了几瓶洋酒，几个人开始聊天，从这次的新电影，到电影史，再到新浪潮电影。
李然偶尔会差一句话，江宁则完全插不上话，安静地吃东西，她只觉得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少过，抬起头才发现李然在给她夹菜。
“你不要总是捡刺身吃，再瘦可就真成纸片了，差点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