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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尔康其实是既盼着又怕着这次旅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竹林书院”怎么样了,头几年他还能收到张敝的来信,后来信越来越少,变一成一年一封。今年已经过了大半年信还没来,丁尔康心里非常地担心,“张敝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丁尔康暗暗地问自己。
所以他恨不能马上就赶到“竹林书院”去,亲眼去看一看张敝的情况。
仲文和秀珍哪里知道丁先生的心事,他们都很好奇地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切。一会儿听秀珍指看路边的疾飞过去的鸟儿大声地说道:“先生,先生,这鸟儿是不是喜鹊?”
一会儿又听仲文说道:“先生,先生,咱车前头好像跑着一只野兔,我是不是得把车赶慢点,万一压住野兔怎么办呢?”
丁尔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和年轻人在一起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他只好耐着性子回答道:“刚飞过去的那只鸟儿是野鸡,不是喜鹊。喜鹊全身的毛色为黑白相间,野鸡的毛色才是五彩斑斓的。”
回答完秀珍再回答仲文:“你可以稍微把车赶慢点,追风也大是许久未见你太兴奋了。野兔子看见车也是会躲的,千万别急刹车,很容易翻车!”
刚说完就听秀珍又兴奋地问道:“先生,先生,野鸡怎么有那么长的一条尾巴,和家鸡长得完全不一样呢?”
丁尔康赶忙又紧急地调用大脑里的知识储备解释道:“家鸡和野鸡虽然都叫鸡,但是它们的祖先可不一样,家鸡是鸡,而野鸡应该叫雉鸡,它们其实是两家人,样子自然长得不一样啦。”
刚回答完秀珍的问题就听仲文又问道:“先生,那家兔和野兔长得一样,它们应该是一家人吧?”
丁尔康继续回答道:“我看过的书籍记载上讲它们应该是一家人,只是野兔会小一点,利于它奔跑逃生,家兔没有敌人时时追击就长得大一些!”
丁尔康一看秀珍又准备发问,赶忙说道:“你们就像是小孩子,什么都好奇,这些旁门左道的问题幸亏我的老师阮哲是一个全才,经史子集、八卦阵法、阴阳五行、动物植物等等的都懂,我跟着他学了不少,要是一般人还真会被你们这些鬼问题问倒了!”
丁尔康假装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手捧着胸口装出一副被问住的样子来。
秀珍一看丁尔康的样子,不禁用手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她边笑边说道:“先生,您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很幽默、很有路人缘的人。”
丁尔康问道:“何以见得?”
秀珍分析道:“因为您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逗人开心,也没有架子,令人总是如沐春风般地舒服。”
丁尔康说道:“哎,人老了,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和讲究,和年轻人在一起,我的心也年轻起来了。”
秀珍看丁尔康那么开心就口无遮拦地问了一句:“先生,您的相好是不是就相中了您的幽默才和你好的呢?”
丁尔康猝不及防地被秀珍的这个问题给击中了,顿时觉得心脏像是一面鼓被人“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可是很奇怪,丁尔康竟然没有生气,他自己也十分纳闷。这么多年来他以为这个问题应该是他的禁区,别人不能提他也不能听。
今天秀珍就这样直眉瞪眼地提了出来,他只是激动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