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负手而立站在楼顶，偶尔吹过的风撩拨着他的头发，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突然想蓄起长发来，如今他头发的长度已经够扎起一个小辫了。班主任老师因为仪表的问题，最近没少找他，但他却始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时间久了，老师也就懒得管他了。

看着楼底下呼啸而过的警车，他问了一句话：“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语气平淡，但却依旧让人隐隐约约中感到一种压抑。

在他的身后，复仇之女低着头，单膝跪在那里，已经有许久了。听见了他的问话，复仇之女的头更低了。

“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收集灵魂的计划失败了，耽误了主人大计，复仇罪该万死，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复仇之女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睛中却没有一丝的虚假。

“不，并不是这个。”

“属下愚钝，不明白。”

“当初我从那两个肮脏下贱的人手里救出了你，难道就是为了能让你死的毫无价值吗？啊？”云牧的声音略有些提高。

见到云牧真的有些生气，复仇之女立刻慌张地俯下身去。“属下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这条命是主人给的，我一定要用它给主人创造最大的利益。”

“你说的没错，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连去死的资格都没有。记住了吗？”云牧的语气平和，但依然流露着不容质疑的霸气。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谨记。”复仇之女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在她眼里心中，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云牧暴厉恣睢，狠愎自用。但是依然不影响她对他惟命是听，因为从她新生的那一天起，云牧就是她的一切。

“起来吧。”云牧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是。”复仇之女听话的站起来，依旧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侧。

“你叫什么？”云牧问。

“复仇之女。”她回答道。

“我说的是原来的名字。”

原来的名字？复仇之女一愣，在记忆里仔细的搜索。在与云牧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抛弃了自己所有的过去，包括那个名字。

“司蕊。”

复仇之女小声的回答，像是生怕这个名字让云牧不满意一样。

“司蕊吗？很好听的名字，以后就叫回这个名字吧，不要在叫什么复仇了。好了，今天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云牧的口气中多了一丝暖意，少了一些命令。

叫回自己原来的名字吗？复仇之女或者说司蕊惊讶的看着云牧，她的眼中有些湿润，更有一份感激。

“是！谢谢主人，属下暂时告退。”司蕊深吸一口气，掩饰了自己的那份情感，向云牧行礼之后便悄悄的退去了。

直到司蕊的气息彻底消失不见后，云牧才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是做不到彻底的铁石心肠啊。”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唉，就这样吧。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到纯粹。”

但是一想到人这个字眼，云牧的神色开始有些黯然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但他还是愿意用人这字眼来称呼自己，甚至还用爱这个字来解释自己对莫菲的感觉。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心显得太冰冷。

但是很快，云牧又自我嘲弄的笑了一下。“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真的面临事情的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了，干什么要那么为难自己呢？”想到这他也就不再继续纠结任何问题了。

“但是关键时候能帮上忙的不多呀！是不是应该再找几个助手呢？”云牧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傍晚，库房。

除了苍枝又云游去了之外，所有人都在，大家都只是静静的坐着，气氛有些凝重。

“当时你们真的感受不到，也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气息与长相吗？”

雪霏又一次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三四遍了。然而对她来说，她仍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无论是雪童子对战斗气息的敏感，还是姑获鸟对速度的掌握都已不是泛泛之辈。但居然还是没有看到与了解到那个神秘家伙的面容和灵力波动，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