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是置我于不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你……你莫非是想”
被强硬地塞进马车,她挣脱不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落下泪来。
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小时候膝盖蹭破皮都要令谢府兴师动众的谢湛,怎么会做下如此的牺牲?她又……怎么值得他如此牺牲?
容羽闭上了眼睛,泪水簌簌落下。
她的心中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有光线缓缓透进来,让她又痛又热。
谢湛。她想谢湛。
三日后,北境军队终于攻到了上京城下。
城下立着一人,白衣如雪,容颜如画。
看着望不到头的骑兵,他从容道:“乐朝谢湛,求见北境国主。”
此言一出,为首的兵将顿时大笑,大刀倏然如风掠上他的脖颈,可他一动不动,举止之间,自成风骨。
刀风猛然顿住,鲜血顺着白衣落下来仿佛一簇红梅。
他平静地重复了一句:“乐朝谢湛,求见北境国主,故友舒玄。”
许久,有一骑奔来,高声说:“有请谢公子。”
谢湛从数不清的兵矛中走过去,舒玄坐在一辆八驾马车上,这马车阔大,几乎等同于小半个营帐。
里面放了一个铜炉,里面烧着木炭,这木炭并不散发丝毫烟雾,反而有一种清香。
两人相对而坐,神色皆是平静。
舒玄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你这样做,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