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在枪林弹雨中、白刀红刃下拼搏了六年,不知道阎王门前走了几百遭,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他的权威建立在血淋淋的尸身之上,坚不可摧。
如今,放眼整个北苑,没人敢忤逆他,甚至无人敢提出相反的意见,只有花涯,只有她敢。
“真不知道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
顾屿对着镜子擦拭着脸上的奶油,自言自语。
一边的降香在心中苦笑还有谁,就是你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顾屿的攻势太过猛烈,花涯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春雨淅沥的夜晚,心绪不宁的降香被暗杀对象的手下砍伤了胳膊,当她捂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回到督军府时,正巧看到顾屿的车亮着灯停在大门口。
顾屿先下了车,然后绕到另一边车门,将穿着石榴红绣鞋的花涯抱了下来。
“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
凉凉夜风中,降香听见顾屿温柔的问话。
一声娇笑后,是花涯的回答:“你?你是我的小马夫啊。”
花涯说话调子霸道娇气,颐指气使得不像话。
“是,”他抱紧她,笑容无奈,言辞真挚,“顾屿是涯涯的马夫,一辈子只为涯涯一人鞭笞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