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农进来了,看见沈河果然醒了,忙把背上的竹篓一放,走到床边,说“哟,小家伙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大爷。”沈河答道“就是身上疼,手也使不上劲。”
“哈哈哈”,那汉子突然笑了起来,“小家伙你可真会开玩笑,哥哥我今年才三十呢,怎么会是大爷。不过啊,你可伤的真重,我给村里最好的郎中请过来给你看病,他说你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沈河在心里盘算,他大概要在床上躺一段日子了。
“就是,还花了好多钱呢”这时小女孩突然插嘴道。
“瞎说什么,钱能跟人命比”那黝黑汉子突然提高了嗓门,“当年你爹我上山砍柴摔下来的时候,村里大夫一分钱都没要给我治得好好的。丫丫,做人要懂得有良心。”
丫丫嘴一撅,眼圈红红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沈河眼睛扫
了一圈这间房子,房子屋顶黑瓦稀疏地搭在木质房梁上,从露出的缝隙来看上面似乎还盖着厚厚的茅草,墙由土块垒成,墙角处是厚厚的积灰,想必是长时间的居住让这墙上的土慢慢脱落了。
沈河心里一酸,这间房子虽然跟沈府完全不能比,但估计是他们最好的房间了,看这床的尺寸和床上的被褥,不用猜就知道是这小姑娘的,也难怪她刚才说花了不少钱
沈河心里有些难受,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回到沈府。
“大叔,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呀,离沈城远吗?”
“这是张家村,离沈城大概三十里地吧。怎么了小家伙,你有亲人在沈城吗”
沈河把头一点,说到“嗯,我家就在沈城。”
“这样啊,那估计得等到你伤好了。到那个时候,哥哥我送你回去。”
“好啊,谢谢大叔。”
“叫哥哥。”
“我才四岁诶,你都三十了,难道不应该叫你大叔吗”
屋内欢笑声不断。
夜晚,丫丫端着一晚粥进来了。
“我爹说,你手受伤了不能动,让我喂你。”她双手捧着碗抱在胸前,小嘴撅着,似乎极其不乐意。
沈河看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他试着举起缠着布条的手,可是一动,就钻心地疼,脸上不禁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大滴一大滴的汗水开始从脸上渗了出来。
丫丫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说“真没用,还是我来吧。”说罢便一只手环抱着碗,另一只手拨动调羹,在碗里搅了搅后,舀了一勺,伸到他的嘴边。
沈河看她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在喂自己,心里想着,一定不能让她失望。他张大嘴,一口咬住了调羹。
瞬间,满脸涨红。
我的嘴啊,我那细皮嫩肉薄入宣纸的小嘴啊
烫死了
“怎么了啊,你咋不动了?”
“没,没事,就是感动,有点想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