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你是那丫头的男人?”秦威揉了揉被扭痛的手,走到了墨冥辰跟前。
墨冥辰抬了眼,淡声问:“你是?”
他这么一问,秦威语塞了,这他要怎么答?
秦威沉了脸:“你连老子都不知,还敢说是她男人?她动手打人,若是害死了老子的孙子,今天甭管是谁,都拦不住老子要她赔命!”
这汉子来得突然,又有一身功夫,说是秦月瑶的男人,秦威也只当他是秦月瑶找来的帮手。
那死丫头出了那样的丑事,身子不干不净,带着孩子,哪还能找到正经人家的男人?
这男人愿意帮忙,怕不是那丫头……
秦威想着,眉拢得更紧了,他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秦威说话粗声粗气,墨冥辰有些不耐地皱眉:“跟我家娘子不相干的人,我何必知道?”
他先前在庆云镇住的几个月,其实去过秦家铁铺打过一柄短刀。
秦威出生行伍,虽说脾气暴躁了些,可平日待人还算忠厚,他也是没想到,那样的秦威,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
刚刚是他来的及时,若是晚些,秦月瑶怕是就真遭殃了。
“这青天白日的,你说赔命就赔命,当官府的人是吃干饭的?”君修远刚从自己看走眼的挫败里缓过神来,听秦威这么说,冷声道。
别的不说,他对刚刚在隔壁评价糕点的小娘子印象不错。
人人都说这苏和斋梅姨的手艺,甩京城珍馐斋几条街,他偏就觉得,这苏和斋的糕点他样样不顺眼,那小娘子一看就跟他是同道中人。
而且,刚刚他虽然在雅间里,可外面的吵闹他听得清楚。
那在店里骂街的泼妇,怎么听都不是那个品评糕点的小娘子。
君修远看了王掌柜一眼,淡声道:“既然王掌柜来了,她们在后院救人,我们几个男人,也在这儿把这件事好好说个清楚吧。”
今天这个闲事,他还就要好好管上一管了。
后院厢房里,秦月瑶还不知道外面那位又在跟人宣扬自己是他相公的事情。
她突然闯进来,屋里闹哄哄的几个女人都是一愣。
秦月瑶看了一眼燕娘,也等不得解释了,几步上前去,凑到了甄红梅面前。
“你个小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我要你赔命!”甄红梅这会儿趟床上,早已是哭哑了嗓子,瞧见秦月瑶过来,她倒是来力气了,也不管自己还在流血了,挣扎着坐起来,伸手要去掐秦月瑶。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的事情,她本就身子不好,月事一直不规律,瞧了好些个大夫都说这肚子怕是没希望了,所以上个月月事不正常,她也没往这方面想。
刚刚医婆问起,她才知道,上个月见着的一点血,不是月事,而是胎不稳,出了血。
细问下,才知道是自己贪嘴吃那些红豆薏米糕的过。
这事儿她可不敢跟秦家人说,这会儿只能把一切都推到秦月瑶身上!
“想保住孩子,就赶紧把药吃了!”秦月瑶看了一眼床上被浸湿了的床单,她心中也急,就怕自己这药给晚了,保不下孩子来。
她大步上前去,一旁贺婆子没来得及拦,她一手抓着甄红梅张牙舞爪的手,将药丸往她嘴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