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璃作出这样的反应，其实是超出齐琳意料的。

她本以为，竺璃会和普通的姑娘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对着钟黎说几句气话，然后抹着眼泪离开。

但是她没有，她异常地平静，平静到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更让人感到害怕。

竺璃看着齐琳的眼睛，像是在命令。

虽然，她是受害的一方，但眼神却反客为主，出乎齐琳的意料。

若哭哭啼啼，那就不是竺璃了。

竺璃一向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开之前，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齐琳的目光在躲闪，但经过几秒的调整，她还是保持着秘书专有的微笑应道，“可以，到办公室里来说吧。”

温柔的声音就像竺璃第一次在电话里接受她的邀请时的那般，与刚才从厕所里传出来的声音截然不同。

一个人有两副不同的面孔不算是一件很新鲜的事，但竺璃没想到，在这认识齐琳的第三天就见识到了。

齐琳边说着，边往馆长办公室的方向走。高跟鞋急促的“哒哒”声试图掩盖着她内心的不安。

事情因她而起，反倒是她自己成为了最不安的那个人。

她有些难过，难过自己不敌竺璃的镇定。

可遇到这样的敌人，又有多少人能战胜呢？

竺璃真的不是一般人。

这也许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钟黎看着她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办公室，神情竟有些恍惚，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幕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虚无缥缈，不值得一提。

是他在她心里，已经不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