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如果硬从外面砸开呢？”

“那里面的宫殿都会坍塌，毁掉。为了防止有人盗墓，建造古墓的人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愿盗墓贼将这里面的一切曝光。”

“好残忍。”竺璃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她仍然不敢相信，“这里这么美，这位女主人也这么美，应该也很善良吧？”她开始自言自语道。

竺璃走到水晶棺材前的石阶下坐下，钟黎也随着她坐下。冰冷的地面让她身体里的神经格外清醒，可她仍然呆呆地直视前方，目光里失去了原有的灵动，变得异常空洞。

上午，她脑海里想着钟黎，现在，这个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了，她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时此刻，她有些自责，从小她没有母亲，是父亲将自己抚养成人，她却没有让他在自己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愧疚，蔓延全身。

她想到接下来氧气会越来越少，她的意识又将模糊，她担心孤身一人活在世上的父亲，也想起自己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觉得这辈子活得好不甘心。

“钟黎。”她叫他的名字。

钟黎撇头，看着她脸部的曲线变得格外娇柔，“怎么了？”

“我觉得我死得不甘心。”竺璃说得很慢很慢，不像平常的快语速，她希望珍惜这唯有的半天，让自己的生命在放慢的节奏中变得久一点。

可一切都是奢望。

钟黎没有说话，只觉得肩膀上的温度不断攀升，几滴热泪染湿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