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谢宇熙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日他便纳闷，钟黎身体明明撑不住了为何还强行将竺璃带回自己的公寓？现在想来，钟黎可能真的太过自信于自己的身体了。

谢宇熙着低头，不敢看钟黎。

“你说吧。”钟黎感觉到，自己好像错怪了人。

谢宇熙抿了抿嘴，“其实那天在回公寓的路上你就晕了过去，竺小姐见状执意要留下来陪你，我也觉得若是她陪你，你可能会恢复得更快一点。”

“以后别让她陪了。”钟黎心疼地看着床上的竺璃，他宁愿自己生病，也不愿让自己最心爱的人生病，更何况，她的病还是因他而起的。

“这几天，我留下了照顾竺小姐吧。”谢宇熙想要将功补过。

钟黎道，“不必了，我照顾她就行，你去找夜明珠吧。”

“好。”谢宇熙放下退烧药后，便转身离开。

钟黎这才缓缓从床上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盘香料，倒进香炉里。

公寓内瞬间充满了芳香的气息。

是他熟悉的味道。

钟璃不禁想起，在千年之前，他也曾这般照顾过病中的黎双。

一切的温暖的画面，在这香料的促使下，变得格外清晰。

梦里的竺璃却经历着磨难。

她梦见一个自己被带入天牢。

那见牢房的正中央站着一个人，但她却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那人被捆住了手脚，浑身是血。她被这血腥味儿呛得想要呕吐，却依旧缓缓地向那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