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九章 山雨已来临(1 / 2)十里忘忧香首页

果不其然,因为她,皇帝一道指令下来,说是让她与若风一道入宫面圣。她得知消息,也并非是巧合或是偶然,更不是有人特意来通知,只是皇帝的圣旨已下达了大街小巷,她即便是耳聋目盲,也该是知道了这则圣旨。

彼时,她正在莫停留门外,其实说实话,她本不愿来,实在是外头流言又起,说是这莫停留不知道是哪人招惹了天神,如今莫停留周遭都住不了人。她想,照这情形,她是不得不去看看的了。去了后才知道,她此番是去对了,莫停留外尽是熟人。

涟漪最先瞧见酒娘,还未待涟漪说话,酒娘便先开口问道:“帝君怎的来了。”

涟漪终是哭泣着道:“夫人,涟漪找不到夫人您人,生怕您出事,就私自去了帝都府将帝君给请了出来。”貌似是怕姑姑会生气,她又连忙道,“夫人,我知道,您别怪我,涟漪知道帝君凡是一遇到涉及夫人您的事情,帝君定会放下手中所有事情赶过来......”

“那么现在是何情形。”帝君对面正是魔君,魔君身边站着的却是彼岸,好家伙,彼岸这回算是找了个更大的靠山,离开了儿子直接靠了老子。

且现下形势貌似对帝君不利,帝君这边却是只有帝君,纵使帝君法力深厚,也抵不过魔界数万人的势力,也不知帝君当初受得天罚好些了没,是以不管哪一面,她作为帝都的一份子,都得帮一帮帝君。

只是,她忽略了身边涟漪的异常,待反应过来时,“涟漪”却使用明火向她而来,她退却时,裙角沾上了丝火焰,她极快地斩去了那一片衣角,再次望向“涟漪”,不,该称其为彼岸,彼岸手中正握着她自己的本身,彼岸花,酒娘摸向发间,那里空空如也。彼岸倒真是一点都不懈怠,她酒娘刻意将发间的那珠普通的彼岸花换成了彼岸的本身,她刚换了不过一两日,彼岸还是发现了她的本身。

“按理不该啊,我在帝君身边待了几日,帝君都未得发现。夫人是如何发现我不是您那丫头的。”

彼岸总是能够在任何时候都整理着自己的容妆,便是现下这般情况,她也少不得拿把梳子为自己梳着头发。

酒娘站立住,取了寻常常带的彼岸花戴于头上,她道:“只一点,涟漪那丫头虽说话多,单是方才,我这一脚踏出,她便会死扯住我,不让我酒娘往危险之处而去的。”

“原来如此,”彼岸恍然大悟,“我就刚好做不到这一点。”

酒娘望眼魔君身边的“彼岸”,既真正的彼岸在她面前,那么那一位又是哪一位变化,彼岸恰好告知了她,“想不到一个国师竟也能将我演的这么像。”

是谁把老道也给整了出来,莫不是这魔界缺人缺到了这般地步,凡是个小喽啰都要抓过来用,她道:“断肠草之事是你们干的。”

“可惜还是被您给发现了,”彼岸却把玩起了自己的本身,彼岸惋惜道,“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知道。”酒娘只须彼岸的一个承认,不过彼岸她们也恰是利用了宇安。

“谁晓得那凡人公主竟这般好利用,那普通的断肠草是老道所给,本也不指望她真的将您除掉,公子只是借用她的手除掉您那良人。而帝都内的断肠草,如您所见,那是我变作涟漪时,从帝君府中给偷取出来,而后又寻得了个寻您的借口,将它洒至了‘稀有物’上,那本是为您准备的。”

“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酒娘听罢笑了,“你道那公主真的那般好为你利用,”看来他们一个个都被宇安给骗了,宇安以自己澄澈的笑欺骗了所有人,“都是互为利用而已,那公主并非真无知,恐怕我的身份也是你们告知的她吧。那普通至极的断肠草,她早已知道他不会食用,你说她是为什么要让她的兄长去送呢?”她的反问问的彼岸一阵愣神。便是因为宇安知道,宇夜一去,定是有事相谈,故也陪不了她一道食用那“稀有物”,“确实是可惜了,可惜了。”

不再与彼岸多费口舌,帝君也是,怎的就真那么傻,她酒娘会有多大的事情发生,何至于为了她将帝都之事放之不顾。想罢,便预想前去帮他一忙,只是,彼岸却趁她不注意,一记暗照偷袭过来,她一时躲不及,只得拖着彼岸和她一道,她倒要她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可见,她与彼岸相比,她酒娘还算是幸运的,帝君总是会那么恰好地将她给救起,还顺带给了彼岸一记,将彼岸打至了魔君跟前,看的酒娘都于心不忍,可见帝君这一下花的力到底是有多大,她不忍心地道:“帝君就不能下手轻些吗,好歹彼岸也曾是幽冥一类。”

帝君清冷之气散发,他将酒娘扶住,扶手立于所有妖魔之前,仅是这样,便不敢有魔徒有丝毫动作,帝君之威并非是作假的,他的压迫之声响至在场每一位耳中,震得他们耳鸣,帝君只道:“便是因为她曾是幽冥一类,本君才没有废她全部修为。”

“雕虫小技就想欺瞒本君,真当你魔界天下无敌了不成。”

只见彼岸听罢帝君的话,却是脸色大变,帝君的那一记,虽没有将她修为尽废,却也是差不多了,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会被打回本身了。

彼岸花被帝君直接从彼岸身体中引了出来,彼岸欲夺回,奈何无力气,彼岸花行至半途中,却有一股力制止着,他只轻松一下,彼岸花便落入了帝君的手中,与此同时,又捻抉袭向魔君,直让魔君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下,她不由侧头看向帝君,帝君的修为究竟是有多高,尽管是受了天罚,一招出手仍是游刃有余,她看帝君竟看的入了神。

帝君将彼岸花融入了酒娘头间的白色彼岸花之中,她不由摸了摸,如此融合,心中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从今后,她头间的白色彼岸花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彼岸花,她道:“我照料了你近千年,你却不听劝,有此下场,其实,也并不坏,若是落在姑姑手里,我想,你或许就该是修行连带着这本身俱毁,这以后,你的原身还是由我来保管。”

忽然间,一道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且愈发地急促,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结界没下好,再仔细听那声音,是“圣上谕旨,传左侍郎及酒娘入宫觐见!”

“圣上谕旨,传左侍郎然若风及酒娘速速入宫觐见......”

旨令一遍遍,且不曾有减弱气势,酒娘动摇了,在旨令三声过后,她不可自制地先动了脚,她对着帝君道:“我必须去,他有危险!”她知道帝君将她的手紧握,他不让去;她亦明知帝君待她的种种好,可是她无法,帝君给她的,她还不了。

她硬是将自己的手从帝君那儿抽了出来,就算不忍也要快刀斩下,此生,她欠下帝君太多,若有来生,定要以一生相待。帝君,愿你能早日将曾经放下,我知道我酒娘没有资格劝你,可是,我早已不是过去的宣思,且让我私心一生,你若真怨我,也是该怨的,今次,去救若风,没有什么能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