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娟笑声地提醒道:“浅浅,你可别忘记了,古厂长今天要去我们家慰问。”
“如果古厂长是这么霸道的人,我们还要接受什么慰问啊,妈,我爸因为工作丢失姓名,这些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的啊?他们现在才想着要表示吗?我不想说这些事情。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招待厂长,我想根本不需要做门面功夫!”
言浅故意说的很大声,好让厂长可以听到她为他们家鸣不平。
果然她的声音落下的时候,车门打开了。
言浅看到了一个中年的男子走了下来,他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就斯斯文文。
“你好,小姑娘,我就是古厂长。”
“古厂长,你好。”言浅没好声好气地说道。
古厂长没有生气,只是环视了周围一圈,看着他前方不远处的马路上洒洒落的纸钱,问道:“你爸爸是谁?是不是言家华?”
“是,我爸就是言家华,他拼了命却换回……我不想奢望我们能够过上什么好日子,我们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这些年我们一直都靠着采药过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村长来我们家,说你要来了,我心中才有气。我和我妈没有领到一毛钱的抚恤金,倒是古厂长你来了……”
她很巧妙地冷嘲热讽掩饰了,剩下的全是不平。
“你没有领到一毛钱的抚恤金?”
“是,按照道理说我爸没了之后,我和我妈就应该领到抚恤金,可是我和我妈妈并没有。我跟你这么说,不是需要你补抚恤金给我们。我们自然靠着我们的方式生活,可是古厂长你也不要如此刻意地访问。”
言浅记得今天不是有记者过来吗?可是这些记者难道不来了吗?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你敢这么跟厂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