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搬来一把竹椅,让严君平坐下,四人围桌而坐,举杯言欢。严君平举杯遍视一圈,道:“老夫不胜酒力,然此杯必当喝下,喝此杯前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乎?”
“大师客气了”余父抱拳行礼。
邻居也笑道:“大师不用客气,但涚无妨。”
严君平道:“阁下当真姓柳?”
邻居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当真姓柳!在下柳无言,大师,何有此问?”
“据我所知,柳无言带着家人几年前已离开西门,后不知所踪,老夫不解,故有此问。”严君平看着柳无言道:“若老夫推算不错的话,阁下夫妇当住柳池!相来与西门百姓相安无事,难道此番现身只是为了余家小儿?”
严君平话一出口,露出不解的神情!余父和余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这个又看哪个。柳无言定定地看着严君平,好一会才说道:“大师果然不同凡响,一掐指就知道我夫妻二人的来路,在下佩服得紧!”
柳无言说完话,端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不错,余家小儿就在舍下,大师若使强,无言自当归还,不过在下却不能保证他活着见你们!”
余父和余雄惊恐,都看着柳无言。余父道:“小儿被囚禁舍下?可是舍下不是被小儿化成灰烬了吗?”
余雄看着柳无言,诧异中怒火升腾。
严君平却笑了,说道:“我想柳兄并不想这么做,只是暂时管教管教磨平他的锐气!”柳无言苦笑道:“不错,虽然余固顽皮了些,但还不至于加害他,只是我知道易学在蜀、蜀学在易的发扬光大重任,却离不开这小子,这小子却是严大师门徒中最为耀眼的一个,只要这小子在舍下,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找大师掐算帮忙了!”
“柳兄遭遇什么劫难?这么兴师动众?”严君平说道:“山门为柳兄敞开,本不该如此,老夫定当尽所能!”
“必须如此”柳无言道。
“为何?”
“对方势力太大,他们想用你的头换取余家小儿的命!”
柳无言话一出口,余父、余雄大吃一惊,就是严君平也是十分惊讶,谁会要姓严的命?这十年来,君平并未得罪何人?
如此看来,余固凶多吉少!余雄扶住父亲,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柳无言。柳无言起身,向厨房忙碌的妇人说道:“夫人,我们回吧!这传信的事已办妥!”
就见妇人从厨房出来,两人牵着手,相携着跨出客厅,走出茅草屋。余雄扶着父亲跟了出去,只留下严君平颓然一屁股坐下,陷入沉思中。
再说余雄扶着余父,跟着柳无言夫妇出来。柳无言夫妇并没有回到烧毁的茅草屋处,而是走向柳池,两人牵着手,朝柳池跳了下去。余雄大惊,撒开父亲奔过来,依然来不及了,柳池水面上水泡都没有,就像根本没有人跳水似的。
余雄失声喊道:“柳叔,我兄弟在哪?你让他快回家吧!”声音划过柳池的水面,丝毫没有绽起一丝涟漪,甚至都没有喊醒水中沉闷的鲤鱼。柳无言夫妻二人就这么消失在余雄父子眼前。余雄父子面面相觑,不由得心生恐惧。
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