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块,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慢慢消失。
林川望看着方块消失没说什么,他也不在意方块说的都是些什么,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神界的事他管不着。
“再次道别,不过有一句话,想说,永远不要把最珍贵轻易说出口,那将成为你的软肋。”
说完他便也消失不见,空间里只剩下我,小花和地狱之门。
“那,我走过去就好了么。”我看着小花,指了指地狱的门。
“啊!?”
“啊!?怎么了。”
“你不问我方块说的都是什么,选择啊,什么的。”
“为什么?”
“我还蛮想说的。”
“你是原来是讲故事的属性么。”
“还是有必要一讲的,毕竟你是要通过没有人类走过的地狱归程。”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反正这个地方没有时间流逝,待多久都会啊在原时原地让我睁开双眼。”
“你倒是自信自己绝对能走完地狱的路。”
“好了,你讲吧。”
眼前出现了一扇屏风,屏风前规规整整的摆放着一张胡桃木茶桌,茶桌两旁放着几把不带扶手的四方方靠背椅,桌上按次放着青金石色的窑变釉彩茶具,旁边还有一只黄铜小香炉,盖子上镂空的花纹,繁复精美,从中而出丝带般婀娜升起的蓝调烟缕飘向纯白之境。其余还有些小配件,花盆,小鱼,是些完完全全的背景。
虽然好看,但在我眼里尽是些无用的奢华,但是叔叔却喜欢用这样的东西装饰门庭。
我对茶兴致不高,只是事务所总喜欢摆这些东西,从此我便认为,如果要说什么事情,讲什么故事,便应该是这样的氛围,好像没有这样的氛围,事情就谈不下去,故事就讲不出来,明明环境没有长着堵人说话的手,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感觉呢?
人也许活着就被一些有的没的束缚着,不论是天生带的枷锁,还是自己加的囚笼,总之是不得自由的,我可能也觉得自己不自由,所以当时焦青给我的是一个精致的小鸟笼。岳碑曾写的信上说,他觉得自己身处牢笼之中,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我忽然理解了,但是我认为那不应该叫牢笼,所谓牢笼应该叫秩序才对,束缚我们的是秩序,夺去我们自由的也是秩序。比如岳碑想要选择利用恶意杀死自己的爸爸,他把这视为冲破牢笼的勇气。如果把他认为的牢笼换成秩序的话,那么他做的事情就是在破坏秩序,违反秩序,自然也就是在犯错了。没人愿意犯错,但他偷换了概念,所以说服了自己。
再说了世界上有好的秩序,也有坏的秩序,但不能没有秩序,不应该为必须存在的东西恼怒,所以我要回到的不是牢笼,而是充满秩序之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