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里,打开开了床头的一盏淡青色台灯,想着我一直都在按照叔叔说的做,可我还是发现了我自己那残缺的灵魂,那不完整的时间,这么下去,我只会更加疑惑,那姐姐口中不确定的未来究竟是什么。
透过窗户,阴郁的黑色天空像百无疏漏的牢笼,没有任何一处透着亮光。
第二天早上,我像以前一样七点左右起床,桌上的早餐还氤氲着热气,叔叔应该也就出门没多久。
到了学校,四下不见岳碑的影子,应该还在医院。姜丝儿明明他们也来上学了,姜丝儿看起来心情不错。
既然她都能接受这她曾经怎么都不能容忍的世界了,为什么还不能接受爱呢,难道爱是比世界更复杂的存在么。
一天的课很快就结束了,叔叔来学校接我,我们直接去了医院,最近跟医院的交流可真多。
路上他告诉我,要猎魔首先要知道附魔的原因,解开他的心结,让他真正悔悟,才能除魔,本来魔就是人创造的,不是靠蛮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十五分钟后,我们到了医院楼下,今天天气有些阴沉,温度在16度左右,风速三到四级,我穿了一件灰蓝色加绒卫衣,和一条深蓝单裤,体感不错,很是舒适。
“啊”
就想叫一声。
“你干嘛,吓我一跳。”叔叔一脸疑惑。
我什么也没说径直往大门走,医院里的各种树木大都落了叶,整体的环境显得很单调,只是还有些不落叶的树木增添着些有气无力的色彩,常绿乔木的绿色总觉得少了些生气,绕过主楼前面的灌木大花坛,我边走边想着现在的情况。
岳碑在我们给他爸爸除魔的时候,身上就就已经有了蓝色的虫子,那这个虫子若说是附魔的表现的话(虽然叔叔不承认)。那么,岳碑那时候就被附了魔,而那个时候正好他爸爸魔化而死的时候,那只灵应该只是正好在哪儿,他应该生前也是因为这种魔而死,这么想的话,岳碑跟他父亲附魔一定有联系,难道对他的父亲起了杀心。
我和叔叔上了二楼的步梯,岳碑在三楼。
为什么,有什么原因,让他愿意背负弑亲的罪过,或者说是什么,让他即便犯了这样的罪,也能感受到救赎。
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叔叔被附了魔,那为什么蓝色的虫子在他身上已经出现这么久了,他依旧没有任何要死去的迹象,也没有花开,他说的没错,他跟岳碑不一样。
仔细一想,附魔而死就像病毒破坏细胞,病毒借用细胞的养分大量的增殖,到一定量的时候就会破坏细胞膜,扩散出来,去侵害其他细胞,而从前的宿主细胞就必死无疑了。
那花的开放就是为了寻找新的宿主。那花开之后,就是死。那,,,
“大侄子,还没到么,你在想什么,不必太紧张了。”叔叔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到了。”我边说边推开了手边的门。
谁知我刚一进门,一支绿色的飞镖就朝我眼睛处飞冲来,岳碑还做着飞镖的起手姿势,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本来以为我歪个头就能躲过去,可谁知道我刚一歪头,这飞镖竟然像长了眼睛一样,变了方向。惊讶之余,我依稀看到似乎有只手握着这只镖。
就在飞镖就要扎到我眼睛时,叔叔用手轻轻弹了一下,随着一声脆响,飞镖落在了地上。
“啊呀,我们的客户闹脾气了。”叔叔说着,附身捡起了敢被他弹掉的飞镖。
“干这除妖的工作也是个风险职业呀,容易惹人报复。”要是没有叔叔,我怕是真要被他伤一只眼,我可不认为这是意外,希望他刚才也做好了让我受伤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