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很识趣,乐滋滋道:“某人来喽,我不打扰你们啦。”
说完,端着木盆,飞快地跑了。
初蔚还捂着脸,也不敢回头看贺闻远。
贺闻远走近一看,就看到她那冻得通红的双手,心疼不已,连忙从她手上拿过衣服。
“我来洗。”
初蔚还捂着脸,支支吾吾的:“你怎么回来了?”
“月月放寒假,我送她回来的,你们同来的不是有个男知青吗?这种活,怎么不让他做?”
看她的手冻得都生冻疮了,他的心都要疼碎了。
“床单被罩那种大件儿都是人袁卫民洗的,我们自己的衣服,总不至于还要人家洗,人家也很辛苦的。”
贺闻远沉声道:“一会儿回去,用生姜擦擦手,晚上再用温水浸浸手,知道吗?”
“嗯,知道了。”
贺闻远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总捂着脸?”
初蔚:“我……牙疼。”
贺闻远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回头看了看,后面是片林子,这会儿没人过来,这边挺隐蔽。
他在身上擦了擦水,抓住了她的手:“我看看,是不是肿了?我带你去公社卫生站看看,抓点药吧。”
初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她那手劲,哪有贺闻远大啊,贺闻远一把抓开了她的手。
右脸脸颊上还很清晰地印着三道红印子。
一目了然,被人抓的。
贺闻远的心一紧,目光沉了下来:“谁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