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在背地里说的那些话,没有酿成什么祸事,我们上官家就能安享太平,翩然重伤,乃是罪有应得,以我所见,你们应当自己跪到神殿门口去负荆请罪,问问清楚,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国师大人,方能解了这场祸事。”
上官战海一般不理会家中琐事,但是得罪国师大人,却并非琐事,而是稍有不查便足以灭门的大事,樊氏一介妇人,目光短浅,上官谦和好歹也曾经是门派弟子之中的翘楚,怎的归家了那么些年,眼界却有减无增?
“父亲,您不能这样偏心,一味地只责怪然儿得罪了国师大人而不自知,然儿如今躺在床上,硬生生的就这么熬着,已经受到惩罚了。”樊氏哭的愈发的凶了,也不揩眼泪,就那么露着一张泪雨婆娑的脸,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家倒是有一个得国师大人眷顾的,若是她能够念在一家和睦的份上,在国师大人面前为我家然儿说说好话,我家然儿,何至于此……”
话引到此,樊氏很有心机的用哭声代替了剩下的言喻,翩若挑眉,哟呵,这招祸水东引引的还真是妙啊,一不留神就将话题带到她的头上。
敢情上官翩然被国师大人的灵气雷劈成那样是她授意的?
上官翩然重伤卧榻,无人敢医也都是她安排的?
樊氏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她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手无寸铁,弱质纤纤,一双素白青葱般的嫩手只会码字打键盘,哪里有那么天大的本事,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害的离阎王殿就差那么一小脚?
翩若觉得这是她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简直不要太搞笑好吗?
今天本是为了庆贺上官翩舞与上官翩若得到耀月学院入学资格而举办的家宴,樊氏一上来就哭哭啼啼的模样,本就令上官战海不喜,她又含沙射影的说出来这一番话,更是让上官战海眉头紧锁。
看来她还是不知道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说话怎的如此不经脑子?
上官翩柔是个直脾气,虽说是三房庶出,但是她从小到大的偶像就只有一个上官翩若。
在她眼里,上官翩若同她一样,也是个庶出,但是她却将庶出的女儿活成了连嫡女都比不上的精彩模样。
在偌大京都,但凡只要提及上官翩若,哪一个不说她有多好,多优秀?
如今这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却在自己家中,被自己的亲婶婶指桑骂槐的说成这个样子,上官翩柔觉得,上官翩若是个好性子,不与樊氏计较,但是她却忍不下樊氏含沙射影说出来的那些话。
“二婶婶真是好口才,听您这么一说,似乎三姐姐被国师大人的灵气雷伤了,是国师大人故意所为?并且二姐姐才是幕后主谋?”
上官翩柔冷笑一声:“国师大人是何等尊神,就连陛下见了他,都得低头行礼,二姐姐不过就是修炼天赋好了一些,便就有了指使国师大人伤人的能力?二婶婶这是非不分的能力,还真是让翩柔涨了见识。”
李氏膝下只有两子,长子上官惊鸿早年间便入了宗派,如今小有所成,几年回不来一次,次子上官惊云幼年师从国师大人,终年云游,许久见不了一次。
她并非小心眼的性子,当年翩柔的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李悠然在她的床榻之前,便起了誓,定将上官翩柔视如己出,护如珍宝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