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州九陵到交州洛城坐马车走走停停要半月有余,九月中旬出发,大概九月尾十月初就能到达。
与谢笙三人同行者有谢云德和谢元钧父子,再加上他们的三个家仆,以及谢笛。
不知道谢云翰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主家,反正最后谢笛是被允许同行了。
“哎,还是骑马舒服。还有几天能到?”在轿子里,谢笙总觉得伸展不开,一百个难受。
已经坐轿子九天了,谢笙本来以为自己受得住。看来还是高估自己了。
一边谢笛答道:“这才刚出江州呢,还要六七天,再坚持下罢。”
倏忽,轿子停了下来,谢笙掀起车帘,问道:“怎的了?”
在外面该车的是司阳,他道:“前边的马车好像被拦了下来。”
“拦了下来?”谢笙一怔。
谢笛皱皱眉道:“会不会是遇到了山匪?”
此行密林,没有什么人家,遇到山匪不足为奇。
司阳答道:“不清楚。”
谢笙摩挲着折扇,道:“我和司宁下去看看。”
说着,谢笙跳下了马车,司宁随其后。
谢云德的马车前边比较吵闹,仔细瞧去,只有谢云德的三个家仆和一个伤痕累累用手臂捂着胸口的男人。
“要饭的让开,别挡了我家老爷的路!”一个家仆拿着棍棒,朝着那人打去。
那人伤得很重,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挨了一棍子后,躺在地上鲜血直流,更是没有力气。
“喂,我们的话你没听到是么!”说着,另一人提起了棍子,想往那人身上再打一下。
而棍子还未落下,便被司宁拦在了半空。
谢笙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笙少爷,这人拦在了路中间!”听家仆的语气,仿似是觉得自己此举应当受到夸奖。
谢笙转身看了看那倒地人,身上很多伤都是致命伤,方才被打得也不轻,现在好像是晕过去了。
谢笙皱皱眉,道:“这人我带回去了。”
“这……”一家仆下意识的往谢云德的轿子处看去,而里面默不作声,好像都在睡觉一般。
谢笙道:“麻烦你们三个把他抬到我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