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谢笙疲劳的从床上醒来。
“司阳?司宁?”
太阳都打到八竿子了,怎么没人叫他?谢笙拍了拍头,伸了个懒腰去了睡意,准备自己去打水洗漱。
嘎吱——
门突地开了。
“去干啥了?”谢笙撇撇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晨练的好时候都错过了。”
司阳端着个水盆进了屋子道:“神医说,病人要睡到自己醒,不能有人打扰,万一扰了病人的清梦,会有损病人经脉。”
谢笙惊愕:“神医?”
司阳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道:“嗯,谢府上下还有司宁都正在招待神医,玉公子。”
玉公子?谢笙抽了抽嘴角,问道:“这位神医玉公子,不会是……司晓罢!”
就算司阳不答,谢笙在心里也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司阳点点头,道:“司晓来时,谢府正急得团团转,请了很多名医,声称谁若能治好你,谁就得这高金。总不能让别人白白骗了谢府的钱财,于是司晓就扮成神医,来谢府做客。好在你昨日说你认识一个神医,恰好圆了这整个的事。司宁在那边帮衬着,我在这边负责通知你。”
谢笙若有所思点点头,笑道:“喝,走罢,咱们去会会这个神医玉公子。”
谢府正厅。
“玉公子,小儿的症状,其他的大夫都说没得救了,不知您……”
主座上的人戴着黑纱帷帽,黑纱垂到了肩头之下,看不清其面貌;但听其声音,便知此人年纪轻轻,而且玩性不小,怎么想都没有九陵那些大夫的资历高,就这样一个少年,说自己是谢笙的朋友,还称自己是神医?谢府可不是他过家家的地方。
谢云翰看了看下座上几个其他的江州名医,越想越觉得这不知名的少年是来凑热闹讨饭的。
“庸医,都是庸医!”司晓趾高气昂地坐在主座上道:“我来时呢,听到司宁说过谢小公子的症状;我听谢笙的样子,只不过是得了一个小病,还没救了?喝!庸医!”
一副长者的样子,把治过谢笙的病的大夫数落个十足,下座上有两人也曾亲口说过谢笙不得治了,现在被司晓说了一番,面色都不大好看。
谢云翰连忙打圆场,语气偏弱,道:“咳,玉公子年轻气盛,不如先看看小儿的症状在下结论。”
司晓摇摇头,轻蔑道:“不是说了,病人得自己醒才行,谢小公子都这般虚弱了,怎能打扰他休息?”
“是是是。”谢云翰擦了擦冷汗,心道:若这玉公子说谎,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谢笛在一边一直沉默着,总觉得,这主座上少年的声音,有些熟悉。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玉公子,又看了看在一边站着的司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