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府内颇为朴素,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差。
谢笙和林高随小厮走进江州府宴厅,见一人于主座之上,器宇不凡,举止投足间都透着温和之意。
与无华那颇为疏离的温和不同,此人的温和让人觉得亲近。
座上的人放下手中的小杯,语气温缓道:“这位便是谢笙罢?”
谢笙冲着主座上的人敬礼,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
何锡明道:“你和他们一样,叫我一声何世伯罢。”
“何世伯。”谢笙恭恭敬敬道了一声,听了何锡明随意说了几句之后,随林高一同入座。
谢笙入座后,何锡明幽幽道:“你们五人在九陵的行径我可都是听说了;长聚谈心为好事,但终日饮酒作乐岂不是颓靡度日了?”
何羽撇撇嘴喃喃道:“哪里终日饮酒作乐了?我们畅谈天下事,时而比试骑术、盲射,是真逍遥自在!我觉得比在国子监听那老古板念咒好多了!”
坐在谢笙身边的林高似是赞同地轻轻点头,而苏落身旁的李凡直爽说道:“是啊,何世伯;比试武功能强身健体,而我们谈天下事,自然也是有所收获的!”
何锡明挑挑眉头,问道:“凡小子,你倒是说说,你收获了什么?”
李凡一顿,默默拽了拽身旁的苏落。
苏落愣了一瞬,对何锡明道:“那个,何世伯,谢笙是秋花宴二试头筹,那显然是谢笙收获的多,不若,问问他罢?”
谢笙不可思议望向苏落,而苏落无辜的耸耸肩。把朋友出卖得真高明啊!思孰片刻,也想不出来什么收获。毕竟他们饮酒那是真真切切的饮酒,倒也聊过一些事,但那也只是随口一谈,根本不存在什么收获。
见谢笙憋了半天都没说话,何锡明拿起酒杯笑道:“是真是假,我还不知?我年少时也如你们这般呢。”
何锡明笑笑又道:“凡小子,就应该让你大哥好好管教管教你才是。”
李凡无奈。
这场摆宴就在何国舅与小辈们的畅谈中度过。
未时已到,谢笙懒洋洋地躺在江州府客房。
何羽推门进来,问道:“喂,找了你半天,你怎么在这?”
谢笙道:“休息还不成?怎的了?”
何羽耸耸肩,道:“那个爱找你麻烦的崔怀来了,想要拜见我爹;我怕你俩见面能打起来,才来找的你。”
谢笙喝的一笑:“跟他打?我可不随随便便欺负人。”
何羽坐在谢笙床榻边,突然问道:“你何时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