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把那头野牛带回来？”顾尤想了想，问道。

“嗯？”谢笙先是一怔。野牛？他怎么知道他射中了一头野牛？“我和云笙两人而已，那野牛太壮了，我们拖不回来，便干脆扔那不管了。”

顾尤若有所思，缓缓道：“看样子，你武功不错。”

“你的敏锐度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很多。”谢笙回望，淡淡道，“你说过你教我们一套训练方法，就是与敏锐性相关？”

顾尤轻轻点头道：“没错。方圆二里以内的动静，除非落叶落地，余者我皆可察。甚至，对手出招的前一刻，就能预知其路数，并让敏锐和防御，变为身体的一种本能。”

前者谢笙还真能信，毕竟他的耳力极好，若是他射中野牛时顾尤和青子要是在周围，除非他们一动不动，谢笙是绝对能够察觉到的；至于后者……

谢笙眯眯眼，似是不可思议：“乱神怪力我不信的。”

“我明白，我很认真。”顾尤对上谢笙的眸子，谢笙仿似能看到他的真诚。

“只要你敢赌，这东西是可以训练出来的。”顾尤道：“而且，这东西并非只靠耳力。相对听觉和视觉来说，嗅觉虽迟缓，但丝毫不妨碍感知周围环境。除此，还有环境的湿润程度也能影响对环境的感知。”

谢笙抬眸，心生波澜。

“在多种声音交杂的情况下同时听清每一种声音，此事真的能够被做到，江湖赌坊出老千大多就是因为听得到竹筒中的点数。”

谢笙恍然明白，他自己和顾尤两者的超一流武功完全是两个学派。谢笙学的鹤离非的力量使用，平弓南的近身打击和百里闲的轻功路数都是围绕在“力”这一方面；而顾尤所掌握的，都在“感知”上；也许这是中原和外族武功的主要区别。谢笙若与顾尤对上，还真说不出谁胜谁负。

听着，谢笙唇角一勾，道：“呐，我对这个很有兴趣。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想给你的训练方法，这中原的训练法也许你，从未接触过。”

红口白牙一张嘴，少年于地坐姿随意。风轻轻吹过来，他讲得更加欢实；手握住一样武器就掌握使用要领、力量只要使用得当即便用了全力一击也不会感觉脱力？多么不真实。顾尤望着少年一脸认真，竟是能让人信服的模样。

谢笙很久没给别人这么认真的介绍过什么东西，一段段长篇阔论说完就觉得口干舌燥，累个够呛。

见谢笙说完，顾尤低声笑笑，缓缓道：“说实话，我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