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是历史和时代不断更迭的宿命。
所以,年,过去与未来的交替,也就显得格外重要。
无论贫穷还是显赫,一年之中最隆重的仪式当属过年。
除了张家,时至过年前一天。
张父张母才宣布关门歇业,给徒弟员工放假发完福利后,才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宜。
年年如此,张小安也习惯了,还好她赶在超市关门之前采购了食材,不然年夜饭都要够呛。
张父张母对于过节完全没有仪式感,这也导致张小安特别期待每年能有些新花样,只可惜年年失望,除了出去吃一顿,就是吃一顿。
即便是过年,也是如此,没有别人家的“红红火火牌”的新衣服,也没有特别的装饰。
和曲悠远聊起天来也是乏陈可谓。
与此相反的是,曲悠远。
每年都是家族齐聚,共返老宅,齐庆佳节。
仗着小辈众多,换着花样折腾,也不知道是谁先牵起的头。
大扫除首先是少不了的,其次就是贴纸拉花的装扮,楼梯上必不可少的是彩带和彩灯,还有屋顶,屋外的老松,花园,铁栏栅。
重头戏自然是烟花爆竹,地上喷燃,天上轰鸣,以及各式各样的手持,图个开心热闹,岁尾送欢笑,来年烦恼消。
连曲悠远这样本身带着抗拒的情绪的人,最后也会沉溺在这样的氛围里,和小辈们一起玩闹。
吃完最最简易版的年夜饭,张小安和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收看春晚。
唯一的一个传统了。
百无聊赖之际,开始骚扰曲悠远。
最最俗的一句开头:“干什么呢?”张小安盘腿坐在沙发上问。
曲悠远见是张小安发来消息,立马停下和孩子们的追逐打闹。
三叔家的小鬼头显然没有玩尽兴,“小舅,怎么不追了?”
“你们先玩,我有点事处理。”曲小舅笑着道,抖了抖头上的雪花,往屋里走去。
小鬼头见没小舅可玩了,赶紧加入别的战团。
曲悠远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窝着,开始回消息,“刚陪小孩子玩,怎么了?”
“好无聊啊,过年。”张小安特意看了看张父张母,两人连广告都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怎么会?”曲悠远看了看屋里屋外,都是热热闹闹。
“过节一直都很无聊啊,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吃吃喝喝。”张小安显然是想起了自家过节千篇一律的形式。
“哈哈,可能我们人多一点,都聚在一起,比较热闹。”曲悠远笑着解答。
“哦,你们家过年怎么过的。”
曲悠远如是这般那般说了一下,引起张小安羡慕嫉妒。
张母适时提醒自家闺女,春晚要开始了,别玩手机了。
张小安恨恨地盯着屏幕,什么是差距?自己只能窝起来看电视,有些人却可以放烟花,打雪仗这就是差距。
打字的手指头都用力了几分,“你猜我在干什么?”
曲悠远拒绝了别人玩纸牌的邀请,随口答道,“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