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容走到衣柜前,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回来,扶苏只觉他今日语气格外温和了几分,怔忪中心绪越发乱了。
偏偏他那声音落下来,半点异样也无,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先生这浑身发抖,可是还冷?我怕碰到先生伤口,是故只敢轻些慢些动作,又或是,还是碰到伤口了?”
扶苏干咽了下,涩着喉咙道:“我,我口干。”
“先生稍等。”
沈苏容终于退开,扶苏深呼了两口气,一时他又回来,端了茶水与她,递到她嘴边,“先生不宜动力,慢慢喝。”
枉她身为一个大夫,长了二十二岁,竟如此稳不住情绪。
沈苏容放下茶杯,眸光在扶苏面上流转,唇角隐隐一勾,淡淡道:“昨晚替先生包扎敷药时,我见先生肩肋处生有一枚别致的胎记……像极了一朵莲。”
扶苏神思一动,笑了笑道:“不过是枚寻常胎记,生得巧了些。”
这胎记说来扶苏也觉奇妙,幼时还是淡淡的浅粉色,如今随着她长大,这胎记竟然越变越深,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