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槿那浓重的哈欠声,静止了许久的王老太太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的骂道:“你个腌臜贱货。反了天了是吧?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儿子才死了一个月,儿媳就找好了姘头,打算一脚把我这个婆婆蹬开了。”
得,这又想用孝字压她了。
在这个世界里,不孝的人别说找份体面的工作,就连沿街乞讨都有人对着脊背指指点点。
“不行,”木槿咬了咬牙,轻声自语着,“我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这样的欺负,如果软了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在木槿酝酿掐起腰,对着门外的王老太太来一段泼妇骂街的时候,赵老汉却将吴国律法搬了出来:“吴国庶民律法第一百九十五条,女子丧偶后有权带着嫁妆再嫁,也有权带着嫁妆离开先夫家独自生活。如果你非要木侄女娘家陪嫁的房子,那么你就是得给她开出合理的价钱,否则你就是违法,按律当受杖刑。”
“什么?要她的房契还得受杖刑?”王老太太傻眼了,嘟囔了一句“婊子的东西,谁稀罕”,当即落荒而逃。
王老太太走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自然也就全走了。
门内的木槿见自己与王老太太的战役,似乎是她胜了,不禁有些小开心。
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木槿就找到了原主洗澡用的大桶,给自己倒了一盆子刚烧好的温水就开始沐浴。
当她搓掉身上的那层被雷劈焦了的皮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