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敛脸色恬淡,对于林泽川的问题答非所问,“你方才进来时崴脚了吗?”
林泽川:“没崴脚,就是硌的疼。”他回答完了,才发现话题被苏敛气定神闲转移了,
赶忙补充,“我崴脚管你屁事。你不要管的太多了。说,你今天来找我母亲何事。”
苏敛温婉笑道:“成亲第二日,需得拜见母亲,这是礼仪,你粗俗鲁莽无知,我不怪你。”
林泽川:“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本将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雅温柔。”
“这么多年,你自吹自擂的功夫还是没什么变化。”
林泽川脸一红,“你懂什么,不吹牛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苏敛:“吹牛的人,气量很大。你气量却很小。”
“你!”
二夫人捂着帕咳嗽两声,林泽川这才想起了他此回来的目的,脸上又是凶恶的神情。
今日一回府,便听小厮说,少夫人苏敛去了二夫人的院落,惊的他立刻风驰电掣的赶来。
“你对我母亲到底怎么了?”
苏敛将茶杯放至桌上,“如你所见。”
林泽川赶忙提心吊胆的转了视线仔仔细细看了遍二夫人,发现她身上并未伤后,紧绷的面容松了点。
“你没伤她?”
苏敛还未答话,二夫人就从上座下来,走路间步伐凌乱,踉跄着往林泽川身上扑。
林泽川赶忙扶住,二夫人凝咽道:“我伤的可是一颗柔软的心啊。”
林泽川:“……”
他错愕的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二娘,又想到苏敛厚颜无耻和嘴皮子的厉害。
赶紧将二夫人扶稳了,往背后一塞,像公鸡护鸡崽般,鸡冠充红乍起,咄咄逼人,“你还说你对我母亲没做什么?
苏敛:“我在跟她探讨一些礼仪知识,你也要过问吗?”
二夫人一手紧紧抓住林泽川后背的衣服,一手伸出抖动不停地指着苏敛,“你休要胡说,明明是你一直在折辱我。”
苏敛佯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母亲,若我真的折辱你,你为什么叫丫鬟出去呢。她们都是你的贴心小棉袄,看到我骂你,怎么会不管呢?你的栽赃陷害也要有点底线。”
“我,我派遣丫鬟出去是为了跟你好好交流。”
“诶,母亲自己都说了是为了跟我好好交流。”
“你就是在我们好好交流时,一直折辱我的。”
“母亲,凡事要讲究证据,单凭你一面之词就说我折辱你。也过于果断了。”
“你就是折辱我。”
“有其他人看见吗?那按母亲你这么空口无凭的说着。我也可以说我受到了你不公平的待遇。”
“你!”
二夫人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米,一个皇家公主不仅能洒脱不羁的骂人,还能面不改色的说谎。
她以往接触到的大户人家女儿,哪个是此番模样。一个个文文静静,温良贤淑,言语谈话间恭敬有礼,
苏敛身为大颛最大户的人家,竟物极必反的诡辞欺世,能说会道。
她一时无法反驳,只能求助般的揪紧林泽川衣袍。
苏敛对她性格资料了如指掌,她却对苏敛知之甚少,两人交锋,未准备者,败!
林泽川拧眉立目:“你休要胡说,我母亲为何诬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