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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麟儿呢?凤灵柔脑海之中一下子便浮现出了那张可爱的笑脸,如果她的生命所剩无几,那她是否应该把这个孩子带到人世间来呢是否应该给他生命,然后再消失呢
凤灵柔忽然觉得有些茫然了,竟是一时间找不到了生命的方向一般。鱼儿看着凤灵柔渐渐变得有些发白的脸,眼中闪过一抹疼惜之色,低声道:“其实,你又何必来管这些事呢?若是好好求医,也未必就不能治好。”
凤灵柔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你们都没有办法,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有办法不成?还不如用这时间做些有用的事。”
鱼儿忽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似是要离开的模样,可却又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凤灵柔,一字一句道:“若是我想带你离开,从此青山绿水间徜徉,不理这些烦心事,你愿不愿意?”
凤灵柔怔了怔,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些事,是我心结,你不懂的……”
鱼儿猛然向着凤灵柔的方向走了几步,几乎是要和她撞在一起,才停住了,略带了几分怒意道:“我知道!南宫轩已是什么都跟我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你重活一生,难道就为了那些上辈子的事吗?”
凤灵柔却是抬起眼眸来,直视着鱼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与你而言,那不过是我的上辈子。可对我来,这记忆,这感受,都是连贯的……”着话,又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会懂的。”
“也许我并不需要懂,而是……你该换个想法了。”鱼儿的脸上带着难得的严肃与认真,正色看着凤灵柔,低声道:“有些事过去了尚且过去了,何况还是上辈子的事。”
凤灵柔心中微微生起了一股怪异之感,只觉得鱼儿的双眸之中包含着她所看不懂的东西。极冷,极深邃……
凤灵柔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而有些事,是过不去的。”比如十年的恩爱,比如她爱若至宝的麟儿。这哪里是过去就会过去的事?纵然过去了千万年,纵然沧海都变幻做了桑田,也永远不会从她的心中抹去,永远都无法让她释怀。
鱼儿走了,几乎是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迹。凤灵柔知道他轻功惊人,也只是苦涩的一笑,呆呆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云蝶便一溜跑的回来了,脸上红扑颇洋溢着喜悦,手中还抱着一个的锦缎包袱,来到了凤灵柔面前,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笑道:“听咱们要会东晋去,灵娥姑娘把好吃的都拿出来了,是给娘娘留着路上吃呢。”
一面打开了包袱,一样一样的往桌上摆放,一面笑着道:“双色马蹄酥,金菊万寿酥……”一面念叨着,一面就摆了满满一桌子,时而惊喜的喊一句,“咦,竟是连玫瑰花饼都有,灵娥姑娘还真是手巧!”
自自话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发现凤灵柔竟是好无反应,着才转过头,却见凤灵柔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何时双眸中竟是蓄满的泪水。云蝶当时便是一惊,口中失声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瞬间想起鱼儿刚刚离开,便紧接着问道:“可是少主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又或者娘娘是想家了?”一面着,一面蹲在了凤灵柔的跟前,递过帕子去让她擦拭眼角的泪光。
凤灵柔这是才似是发现了云蝶的模样,接过手帕来在自己眼角轻轻按了按,吸去眼角的泪痕,轻轻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事,不过是突然之间有些感慨,起来,竟是嫁了一年了……”
云蝶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凤灵柔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不是,别娘娘想家了,我都有些想念东晋的宫中了。”一面着,一面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低声道:“起来,还是咱们那边气候好些,一年四季都春似的,这里可着实冻死人了。”
凤灵柔浅笑着,听着云蝶叽叽喳喳的着话,听了一会儿,倒是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这才对着她笑道:“既是这样想回去,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去?若是到了日子又要忙乱起来了。”
云蝶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着凤灵柔道:“若不是娘娘突然哭了起来,这会儿只怕连衣裳也收拾出来了!”埋怨了凤灵柔一句,便转身向着寝宫内走去,口中还自言自语的着:“路上的功夫倒是没几日,带上几身随身的家常衣裳,车里穿着也舒服些。那些礼服袍带的虽是好看。到底是穿着不舒服的。”
凤灵柔听着云蝶口中着家常话语,倒是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站起身来,想要到内殿去看云蝶给她准备的衣裳,却见宫门口帘拢一挑,竟是殷舷哲只身走了进来,忍不住吓了一跳,口中道:“陛下过来怎么也不让个人先来告诉一声?”
殷舷哲笑了笑,可笑容之中看着却是带着一抹寒意,那笑容似是达不到眼底一般。凤灵柔连忙停住了脚步,向着殷舷哲走了过去,口中低声问道:“怎么了?”
殷舷哲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拉住了凤灵柔,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了,这才低声道:“幸亏你告诉了我灵鹤听到的话,否则的话,只怕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凤灵柔一惊,连忙问道:“陛下发现了什么了?怎么扯到灵鹤的事上?难道竟是父皇他现在就有了动静不成?”
开始有兵马开始在金国与东晋的交接聚集的时候,金国并没有当做什么大事,毕竟每隔一两年,总是要有一次相对比较大规模的换防的。既然是换防,那自然是来替换的官兵先到了,然后原来防守的人马再撤离。这样以来,会有暂时的边关人马倍数与往常的事情发生。
这一次也不例外,金国虽是奇怪东晋改在了春季换防,但到底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便不曾过分的留意。直到凤灵柔对殷舷哲提起了灵鹤听到的话语,殷舷哲这才留了心,让人去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了不少破绽。
也就是,这是一次以换防为名的集结。只是不知道这战争要何时开始。殷舷哲已是派遣了人马到边境上,摆出了一副打算拼命的架势来,只希望这样的架势能够震慑东晋,让他们暂时不敢有所动静。
凤灵柔听完,不由得眉头蹙起,轻声对着殷舷哲道:“我不通军务,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