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鲁相心里着急,他走进王发坦正屋,勾良养正在对葛淑说话,葛淑双眼垂顺。卜鲁相对葛淑和勾良养说道,“吴姓小兄弟可能有难,有坏人要对付他,勾公子你要是欺负了葛淑姑娘,我卜鲁相定要与你有一个生死之决!”
却不曾料到勾良养此时被袁云天和卜鲁相对葛淑的真感情所打动,他也着急起来说道,“这世上只有发坦兄、老哥哥吴姓小兄弟能容得下我和葛淑,小兄弟有难,我勾良养岂能旁观,与葛淑在此卿卿我我!”
勾良养慨然一握佩剑,卜鲁相心中一凛,他能觉得出勾良养的武功又有长进。葛淑看着勾良养慷慨的样子,心生喜悦。
勾良养对葛淑说道,“葛淑,我和老哥哥先去帮吴姓小兄弟,你多保重!”
勾良养拉过葛淑的小手,葛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顺从地让勾良养把她的小手放在勾良养的脸上,亲了一下,葛淑满脸绯红,但她的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但一想起袁云天有难,她脸色一敛说道,“你们快去帮助吴姓小兄弟,他还小,别中了坏人奸计!”
飞鼹鼠看到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他心想,“这几个家伙不知在干啥坏事?”连忙藏起身来,偷眼观瞧。几个黑衣人正在把一袋子石灰倒入一个大坑,然后把大坑掩饰起来,像平常的路面一样。布置完毕,几个黑衣人相视露出得意的笑容。飞檐鼠一惊,他明白,这几个黑衣人布置了一个陷阱,不知要干啥坏事?是抓野兽还是抓人?飞檐鼠心里想知道个究竟,索性藏好身形,静静等待。几个黑衣人也藏好身形,手里各拿一杆挠钩,飞檐鼠知道这是他们等到人或野兽掉入陷阱,他们再用挠钩把人或野兽抓住,但飞檐鼠很想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要抓野兽还是抓人?所以他静静地观瞧着。
过了一会,小路上跑来一人,步法飞快,似乎有急事,看这少年身轻腿快,器宇轩昂,飞檐鼠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飞檐鼠的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这位公子要是落入陷阱,就会被洞底的石灰迷了双眼,纵使这公子有天大的本事,只要这些黑衣人挠钩一搭,这位公子也难逃脱,必被所擒,那可真成了砧板上的肉,要杀要剐,全由人家说了算,这公子落入这些黑衣人手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这些黑衣人用陷阱抓他,还要用石灰迷他双眼,心性可谓歹毒,一定不是好人,就我飞檐鼠看来,倒是这少年公子,步伐刚正,像是好人,我初次来到滨海国,人生地不熟,不如救下这公子,既做了行侠仗义之事,这公子也可能会是我的一个帮手,那几个猫三狗四的黑衣人不象啥厉害角色,我不妨试一下运气!”
想到这,飞檐鼠现身在大路上,挡住了袁云天的去路。几个黑衣人看到情况有变,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袁云天看到有人挡路,心里一惊,但他一眼认出了飞檐鼠,袁云天惊叫道,“这位大哥,是你?”
飞檐鼠听了袁云天的话,拢眼仔细辨认,还是没有认出袁云天是谁?
飞檐鼠说道,“你这公子说啥诈语?”
袁云天心想,“自己冒失,差点说出老哥哥抢他烧鸡,喝他美酒的事来,又不知这人是好是歹?”
可就这时,飞檐鼠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认识我,原来你是和老瘸子吃了我的烧鸡,喝了我的美酒那位!”
袁云天暗自叫苦道,“看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没想到飞檐鼠向他努努嘴,用眼睛瞟瞟陷阱那地方,示意他向相反方向逃跑。没想到袁云天毫不介意。飞檐鼠急得只好低声说道,“前面有陷阱!”
袁云天打了个愣神,他心想,“难道这小个子是报复老哥哥和我抢他烧鸡美酒之恨,才这样故意骗我?这样的小路哪来的陷阱?就算有陷阱我也不怕!难道他是为阻止我去保护粮食来的,难道他是偷我粮食人的同伙?”
袁云天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技艺有成艺高胆大,救粮心切,毕竟那年代粮食就是生命,是金钱也难买的东西。他心想,“陷阱又奈我何?”
想到这,袁云天不管飞檐鼠的阻止,竟然挺身向飞檐鼠所指的陷阱处大步走去。几个黑衣人暗自心喜。飞檐鼠大叫道,“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没有说出来,袁云天已经踩上了陷阱,只听“咔嚓”一声,陷阱上盖被袁云天踩落,袁云天的身形向陷阱急落,袁云天并不在意,心想只等脚尖着地,再纵身跃出陷阱,却未料到一股刺鼻的石灰味向他袭来,这时的袁云天尚不知石灰是何物,是何等厉害,只觉得那石灰味直刺双眼,袁云天心里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