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黑衣人冷不丁叫道。
老叫花腿一抖,回头看来,四周鸦雀无声。
老叫花心想,“小兄弟,这老家伙说诈语,你可千万别出来啊!”
黑衣人心想,“要是那姓袁的出现,我突然袭击他,那卜鲁象一定会心意大乱的,可这小家伙还真是挺心硬!”于是,他挥掌向陡坡处一块岩石劈去,一声惊人的碎石声音夹着掌声,好像打死了人一样,他又喊道,“卜鲁象,你去死吧!”
四周还是没动静。
老叫花心想,“小兄弟,我谢谢你了,要是你这时出现,这黑衣人向你进攻,要牵扯老哥哥多少心力,那时老哥哥可能被这黑衣人打死,你也会被他抓走!”
黑衣人听了听四周没动静。老叫花叫道,“你这恶人,不施舍老叫花一文钱,在这里说啥诈语?你还是风吹驴屎蛋,滚!”
黑衣人大怒,不再答话,倏然一掌从背后向老叫花拍到。
老叫花往前一个踉跄,黑衣人的右掌拍空,他这时还不敢出全力拍出这一掌,他还是想用这一掌探路,试一试老叫花的虚实,也防着老叫花的反击,随时退身自保。
老叫花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道,“个老东西,不给钱倒也罢了,为何还要打我,我这老骨头经得起你这凶狠的一掌吗?真是有娘养----”,欧阳坚不等这后边的话说出,倏然又是一掌。老叫花右腿急拖,又是一个踉跄,老叫花骂道,“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再骂!我扒你的皮!”欧阳坚大怒,迅疾又平和下来,笑道,“卜鲁象,你这是在激怒我!我可不上你的当!”说完,倏然又是一掌。
老叫花右腿急拖,这一掌又打在老叫花背上。把老叫花打得一声闷哼!黑衣人一得手,心想,“老叫花,你还是上了我的当,我的那四个随从功力不差,可我是用他们来耗你元气的,看来你现在气力不足,可不能等你恢复元气,我要在百找之内把你拿下!”想到这,黑衣人加紧了攻势,双掌带着掌风拍向老叫花。
老叫花右腿一拖,一个趔趄向前跌去,右手杖戳在地上,有意无意间地上一颗石子被手仗扬起,夹杂着尘土,飞向黑衣人的面门。老叫花还骂道,“狗东西,好狠毒!”黑衣人连忙闪身躲开,但尘土还是飘在脸上不少,欧阳坚勉强克制着怒气,加紧攻势,双掌把老叫花打得拖着右腿跌来滚去,黑衣人心想这时已经探明老叫花虚实,于是施展开八成功力,来打老叫花,老叫花跌跌撞撞,黑衣人总是觉得再快一点点就能把老叫花打个实实靠靠,可就是不能把老叫花打倒,黑衣人打得性起,施展开全力,双掌掌风把老叫花罩在其中。
老叫花连连中掌却骂声不绝,“狗东西,打死老叫花丧阴德!”
黑衣人这时又急又气,眼看着就要把老叫花击倒,可就是差着那么一点点。
突然,黑衣人脑袋里倏然闪过一个念头,“糟糕!中了老叫花奸计了!老叫花又气我又诱使我急攻他,我的内力偏向了上盘,这时的下盘空虚!糟糕!”
可为时已晚,老叫花骂了一声,有意无意一拐棍向他下盘扫来,黑衣人顿时觉出这一棍的功力,打在腿上任凭自己功力深湛也承受不了,于是连忙闪身躲过,可老叫花一个踉跄,又跟过来一棍,欧阳坚大骇,连忙向后急纵,也是他又急又气昏了头,未曾想到身后的山涧,黑衣人的身形向着山涧底坠去。老叫花松了一空气,可没有听到黑衣人坠落山涧时的叫声,老叫花意识到这黑衣人也许是吓懵了,已经停止了声息,也许是这黑衣人功力深湛,屏住了呼吸,等待一隙的生机,或者一棵大树,或者一汪深水,借以活命,老叫花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看山涧,又有些担忧,他心想,这欧阳坚摔不死,不会和我们一老一少有完。
“喳!”空中一声鹰叫,老叫花看到一只银鹰也向山涧俯冲而去,迅捷至急,老叫花猜想不出这只银鹰能否救得欧阳坚一命,但他更加担心了,要是黑衣人不死不伤,那小兄弟还是处在高度危险之中。老叫花想到这里,心头一惊,瘫坐在地上,调息养元好一会,这一场大战让他耗费元气不少,他心想,“要是和那四个黑衣人打一架,再和欧阳坚动手,或者不用智取,今天和欧阳坚一战,鹿死谁手还真是悬乎!”想到着,卜鲁象不觉有些后怕,他站起身来,心想,“赶快带小兄弟离开这里,小兄弟,老哥哥智穷力竭了,能否逃脱全靠你的造化了!”
老叫花看着袁云天走在小山路上,袁云天不时观察着周边的地形,一有小动物出现,他就兴奋地模仿着,卜鲁象不自觉有些放松,露出一丝笑容,他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着,他心里很喜欢袁云天,对袁云天有一种既寄予厚望,又渴望能带给袁云天安宁快乐的复杂心情,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云天,让他在历练中成长,不能让袁云天遭受危险。想到这,老叫花看看袁云天那正气的脸庞,又摇摇头,似乎对云天的性情还有些不满意,但迅即眯着的眼睛露出一丝的笑容,但这丝笑容迅疾收敛,他心想不能让胜利冲昏了头脑。
小路上,云天接连的几个利索的腿脚动作,让卜鲁象心里轻松一些,他拖动右腿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的袁云天,好像生怕一离开云天远一些,云天会有不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