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赡不是很重，几休息就好了？”

“是啊。”

“一个健康的男人和一个健康的女人彼此相爱，他们在经过久别重逢和破镜重圆之后，你不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吗？”

“这……”艾若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干饼，他忽然觉得不香了。

“他们之间会开花的。我们只需要等花开得差不多了，自然人就来了。”张无锋把皮帽搭在自己脸上，“实话，我比你心急呢。昨三毛带着乾尊的信回来了，我可一夜没睡。”

“唉。”艾若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故作老成，“喂，你，爱情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哈哈，我他妈怎么知道。”张无锋把帽子都笑掉了，这个问题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在十几年后张无锋还会拿这个问题打趣。此时日头下的两个少年就像两个真正的少年一样，有着自己的信念和迷惑，虽然前程伟大光明，但是不是还是会被某些常见的问题困住。

笑了一阵子，艾若快要忍不住打饶时候，张无锋终于停止了大笑，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叉开话题道：“你知道我在乾尊房间里还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艾若一脸祥和地看他。

“兰花。乾尊在那张纸上放了一盆兰花，兰花的叶子被掐掉了十六枚。”

“所以呢？十六是指什么？”

“我猜应该是和暗河有关吧。”

“那只能到时候再了，唉，怎么安格尔还不来啊！”艾若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他会不会卷了咱们的银子跑了？”

“别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格尔这个人还是挺好的。是能成一番事业的人。”张无锋想起了赛德之后跟自己的关于安格尔过去的故事，在少年的安格尔身上他能看到一种亡命之徒的气质。

“对了，乾尊的信写了什么？”

“八个字：气变化，心着凉。”张无锋轻轻笑了一下。

“啥？就这个？完了？”艾若不敢相信这是乾少且那个老头写的。

“对啊。”

“我不信，给我看看。”

张无锋于是把信掏出来给艾若，艾若接过来一看，果然明明白白写着八个字：

气变化，心着凉。

“这他娘的也……你会不会是暗语？”艾若瞪着眼睛看这那八个简单的字，仿佛要把纸看穿。

“不是暗语，也算是暗语。”张无锋耸耸肩。

“你这人话能不能直接一点。”

“昊苍神在上，我已经很直接了，乾尊真的只是提醒一下我们要多加衣服而已，但翻译过来就是计划不变，继续执行的意思嘛。”张无锋想翻个白眼，无奈他不会，只好虚眯着眼睛看向茫茫的草原。

“诶？来了。”

张无锋站起身，在西北方向，他看到了黑色铠甲的军队正朝这边赶来，在日光的照耀下，他们像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