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样的人?”
宇文述学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随风被问得一愣,眼睫无辜地抖动了几下,诧异地看着宇文述学,连手上的动作了也忘了进行。
宇文述学低哑着声音又道,“他应当是矫矫不群,裒然举首之人,才会让随风这般奋不顾身。”
他又垂了垂眼,眼睫在眼下投出小半圈阴影,让他在灼灼其华之余顿生了几分委屈巴巴的风姿。“可他若当真将随风视若珍宝,又怎么舍得你这般奔波,受尽苦楚?”
叶随风闻言,心里已经全然明白,宇文述学口中的“他”究竟所指何人了。她手指微微一蜷,唇角向上一翘,口中泛起的却全都是苦涩。
她继续低头给宇文述学包扎,可手上的动作却变得缓慢无比。
“你都猜出来啦?”
叶随风在他的肩头打了一个漂亮的双蝴蝶结,轻轻将他的衣衫拢起。她抬起头,目光顺着高开的铁窗望去,望向看不到的那一片天地。
“虽然没跟你详细的说过,但我来到这里的确是为了一人而来,为了成全自己的妄想。”
叶随风紧紧地咬着口中腮肉,艰难地说出了这么不知算不算违心的一句话。
她仰着头,长发将她瞥向宇文述学的余光全然遮住,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叶随风的脸在蒙在一片高亮之中,宇文述学同样也看不到她的神情。
叶随风又道:“故事很长,也没什么意思,还是不说了吧。”
谁知,宇文述学却坚持道:“长夜穷极无聊,若随风愿意,何不说来听听?”
叶随风犹豫地看了宇文述学一眼,见他眼神深沉坚毅,于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最后一次确认道:“其实真的挺无聊的,或许比咱们两个干坐着瞪眼还要无聊,你确定要听吗?”
宇文述学点了点头。
“你口中的他,名叫尤亦寒,我跟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们关系很好,我们家和他们家关系也很好。因为正好是一男一女,两家人还经常半开玩笑地说要定个娃娃亲,等我们长大了就凑成一对。”
说到这儿,叶随风顿了顿,看了一眼宇文述学,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无风无浪。
叶随风继续说道:“大人的话不知几分真假,可小孩子却是会听入心里的。”这一入,就再也没能出的来。“后来”
叶随风娓娓将故事道来,连同自己的预测与预警,包括永昼、梧桐、朱凌同他们几人的关系,事无巨细地讲了个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