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力差的,武器击打在金圈之上即刻脱手弹飞。
握力大的,也勉强护住兵器,再无余力进攻。
宇文述学手速越来越快,金光也越来越盛,底下人亦越来越难以招架,可他的血亦越流越快,越流越多。
叶随风只觉眼前色彩不仅刺目,而且扎心。
而官爷的段位明显的比一众手下要高出不少,他将大刀撤出,人也退后几步,踩踏在其中一个官差的双肩之上,挥动大刀来势汹汹,斩向宇文述学着力护着的叶随风。
宇文述学见状,连忙发力击地,借力弹起,凌空打旋,双腿勾住房梁,呈倒挂金钩状,将叶随风打横抱住托举,堪堪避过一击。
宇文述学腿部施力,腰腹向上拱起,将叶随风卡在胸腹与大腿之间,单手扶住,腾出另一只手挽剑花如星雨飞落,释剑气似龙骧虎步。
众官差挥刀御剑相抵,再无余力攻击。
叶随风从缝隙里心惊肉跳地看着,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看来一点也没错,若只是一味防守,只有节节败走,直落得退无可退的下场。
只是叶随风忧心忡忡地看着宇文述学额间密布的汗珠他只施了三五成功力,只为脱身,不欲伤人,但这势必就要拖长争斗时间,而此刻的宇文述学不仅放水,还在放血,自启动流血模式,只怕是撑不了太久。
官爷纵身跃起,从另一侧刁钻攻来。
宇文述学单手应战,不可兼顾,顾此失彼,应接不暇。他的脸上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苍白又清冷,额头上的汗雨好似遇冷而凝的水雾。
“算了吧,投降吧,我们是清白的,官差大人查明之后自会还我们一个公道。你既无心伤害他们,这场持久战拖垮的只会是你自己。”
叶随风说着还直盯盯地看着为首的官爷,又道“官差大人堂堂正正,所言掷地有声,是绝对不会欺骗我们的,我们大家都是好人,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官爷与叶随风对视,笑了笑。他也看出宇文述学即便在此情形之下也并未使出全力,心里也有了计较,朗声道“前言仍有效,咱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恶徒。”
他目光朗朗,坦坦荡荡,说得也是信誓旦旦。
宇文述学注视着他,缓缓收势,将剑意敛藏。
官爷也是言而有信,并不趁虚而入,他摆了摆手,召手底下人停下。
宇文述学携着叶随风自梁上翩然而下,却在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向后撤一步,叶随风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招架住他的腰,稳住了他的身形。
官爷朝着宇文述学高步而来,用手指点了一下宇文述学掌中收敛锋芒却依旧难掩其华的隐语,语气倒是和善多了。
“公子,小姐,对不住了,要委屈二位了随我走一趟了。这剑,也自是不能随伴左右了。”说着,他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隐语剑,越看目光越是被它深深吸引,由衷赞叹道,“如此宝剑,若搁我,恐怕也会爱不释手。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不可破例。公子放心,待你洗清嫌疑之日,宝剑必定会立时毫发无损地交还公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