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屋内,二太太坐在桌前,一手拨着算盘,一手翻着帐本。
许诗雅走了进来,“娘,你知不知道勇毅侯府送来了肖世子成亲的请帖?”
“什么时侯?”
“就先不久,我和四妹看见勇毅侯府的人进了府,问了银屏,原来是来送请帖的。”
“你来替我算这个,我去你祖母那儿一趟。”
“娘,我想起我还有别的事。”许诗雅一溜烟跑了。
二太太摇了摇头,起身朝松鹤堂而去。
松鹤堂。
“姑母,听说勇毅侯府送了世子成亲的请贴来。”
“嗯,在那儿。”老太太指了指桌上。
“姑母,我不是想看请帖,我是想知道定的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六。”
“去年表姐家的大郎成亲,是四月,今年世子成亲,也是四月。”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姑母,难道你忘了去年宝珠就是吃了表姐家大郎的喜酒后出的事,谁知今年去吃世子的喜酒后,会不会又出事?”
“你可真能想,那不过是赶巧罢了。”
“姑母,不是我愿如此想,实在是就怕万一。去年的时候,听说三弟妹想为宝珠办及笈礼,我还想着让诗雅跟着一起办,谁知宝珠竟在生辰前夕出了事,及笈礼也没了影。姑母,要不世子成亲那日,咱家的小姐都不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就为着你那所谓的万一,连两家的姻亲关系都不顾了?你表姐一家刚离京,咱家就啪啪去打勇毅侯府的脸?你别忘了,梦蕊的亲事还是侯夫人在牵线。”
梦蕊,梦蕊,难道只有梦蕊才是亲的,诗雅就不是亲的?虽心中不满,二太太嘴上还是说道:“姑母,你说的那些我也知道,这不就是实在担心有个万一吗?”